李红年这辈子最敬佩的人就是李德厚,当然,他最怕的人也是李德厚。
再加上心中有愧。
他现在满面通红,却不敢顶撞一句!
等李德厚发泄完,他才弱弱地说道:
“报告首长,始作俑者是一个姓张的少爷,我们可以肯定,他确实没有被别人指使!”
“剩下的那些人,我们确实还没有绝对的把握,正在调查之中。”
李德厚瞪着眼睛,又是一顿转圈。
李红年赶紧接着汇报。
“姓张的那个年轻人,他父亲是京城驻军的一个副师长……,平时就是个二流子,没少欺负人……”
等李红年汇报完,李德厚的怒气更大了!
“他奶奶的,真是要翻天了吗?一个小小的副师长也敢跟老子叫板了?”
“你现在就去,就当着他们司令员的面,替老子问几句话!”
“我李德厚工作兢兢业业,哪里得罪他副市长大人了?”
“还有,问问他,我李德厚要给他磕几个头,他才能放过老子的儿孙?”
…………
部队总医院2楼外科病房,一个年轻人正在不停地咋呼。
“安排手术!把医生都叫来给我的朋友安排手术!”
“我告诉你们,这些可都是大人物,哪一个你们都惹不起!”
“有一个留下残疾的,你们拿小命都赔不起!”
……
这个人自然是陈院长的孙子陈大少!
本来,熊副院长是去前线主持医疗工作的,但他自已端着冲锋枪,冲上了第1线,受伤了只能回来。
没办法了,一把手陈院长只能去南越代替他!
陈院长平时对孙子要求很严格,这一走,这位大少爷就放羊了!
陈大少把受伤的那些人整到部队总医院,仗着自已爷爷的权势,就是想走后门,就是想让医生把别的手术推掉,先给这些人治疗。
他想得很好,把这些人治好,这些人肯定会感激自已,以后自已的路子就宽了!
就在他叫唤得最厉害的时候,熊副院长气急败坏地闯了进来。
根本没说话,一把揪住他的胳膊就往外走!
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熊副院长抬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
“小兔崽子,你爷爷为了教育你,可谓是费尽了心血,怎么你还是个傻逼?”
“他现在正在前线拼命,你怎么能在家里扯他的后腿,干出这种事来?”
这位熊副院长虽然比爷爷的岁数小得多,但他和爷爷是平辈相处的,所以,陈大少虽然一肚子怒气,却不敢表露出来。
“熊爷爷,你怎么打人?我咋的了?”
熊副院长上去又是一脚。
“你他妈竟然还不知道错!你们今天打了谁?你们十几个人打两个人还动刀子,这就是你自已说的英雄?”
“你知不知道那两个人是谁?”
“他们是李德厚的孙子!”
“李德厚你小子高攀不上,就说他的夫人金月,那可是你爷爷的老师,你爷爷是给金月磕过头的!”
“你们两家应该是关系最好的世代之交,你见到了人家,应该揣着感激的心态,你可倒好,竟然伙同外人想要整死李德厚和金月的孙子,你得失心疯了吗?”
“你自已不想活,就去死!为什么要把你爷爷推到不义之地?”
“现在,你竟然还要咋咋呼呼的给那些流氓做手术,还说什么不用花钱,还要把别的手术挤掉,你凭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