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收回手,昏迷中的女人忽然抓住了他的手,他愣了一下,抬头朝她看去,正好对上檀灯灯苍白虚弱的脸。
他目光深深的盯着她,眼神中带着哀求,“一定……一定要救活它,保住我的孩子。”
林军医眉稍紧簇,眼神中带着几分寒意,沉声说道:“我不一定有这样的本事,但我会尽力。”
医者父母心,他当然不忍心看檀灯灯失去这个无辜的孩子。
听了他的话,檀灯灯放下心来,放开手,就那么带着笑晕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昏暗一片,只在桌前点了一盏油灯。
嗓子里干的仿佛要冒烟,檀灯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她的动静很快便吸引来了人,林军医掀开帐篷走了进来,见她大睁着眼睛,松了口气,“你醒了?”
好歹人是醒了,也不辜负那小子被关之前,还特意叫人来嘱咐他护着檀灯灯。
“水……”
檀灯灯咳嗽着唤道。
林军医起身给她倒了水,递到她唇边,“也算你命大,这样都活下来了。”
用水润了润喉,觉得嗓子没那么难受了,檀灯灯这才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保住了吗?”
林军医将杯子搁在了桌上,眸色浅淡的望着檀灯灯,“孩子是保住了,但保得住一次,保得住二次吗?你有没有想过,只要你还待在这里一天,这孩子就很有可能跟着你遭罪。”
且先不说她现在俘虏的身份,单凭季悠然如此恨她,就不可能让她好过。
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胎相不稳,很有可能随时一尸两命。
“先生是何意?”
檀灯灯从他看病的手法以及那长相可以猜测的出来,他应当不是匈奴人,昏迷的时候她听他提起过胡楚意,说明他是胡楚意的人,是来帮她的。
林军医抿唇,目光冷然的盯着檀灯灯,“离开这里你才能保住你的孩子,还有你自己的性命,若留下来,只怕你活不过几日。”
他这不是危言耸听,今日他听了胡楚意的前来营救她,以后他却也不能时常管着她。
檀灯灯垂下眸,无奈的苦笑了一声,“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可现在我如何能离开这里?”
不说她肚子里怀着孩子,无法太过劳累,就单说她现在这手上的伤还未好全,今天又一天泡在冷水里,手只怕是要废了。
“这是三王子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被软禁了,你知道吧。”是单于亲自下的命令,约莫接下来的半个月,檀灯灯都没法儿见到他。
要不是因为他自己不方便,他也不会让他来照顾檀灯灯了。
“他怎么了?可是因为帮了我,受到牵连了。”檀灯灯并不知晓胡楚意被软禁的事,不过想想也知他肯定是被什么事情拖着抽不出身。
她手伤未好,胡楚意怎么可能会放心,今天一天都没来看她。
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出了事。
“你知道就好,你的存在只会害了他。”
男人说话的语气很不客气,檀灯灯看出来他似乎并不欢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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