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堔一怔,眼睛瞪大,一时哑口无言。
过了一阵才说:“海莉是闹着玩的,没想到事情闹的这么大。”
“你走吧。”江凌勋淡淡说。
他已经不想继续谈了,没任何意义,最后见一面,也是看在小时候的兄弟情。
但凡是陆延堔有一点原则,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发生。
他不会原谅任何伤害舒默的人。
他下了逐客令,陆延堔也了解他,明白江凌勋是一点儿机会都不留给他了。
陆延堔突然一下子从轮椅上扑下来,他瘫痪,姿势很难摆出来,但是像跪在江凌勋面前。
他哭了,说:“凌勋,我有多爱海莉,你是知道的。”
“我很爱很爱她,才纵容了这件事。”
江凌勋低头看着他,看着自己曾经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其实要是没出意外,他们能一辈子是兄弟。
“现在海莉还病着,你能不能网开一面?她需要治疗费。”
“抱歉。”江凌勋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美瑞的会议室。
陆延堔趴在地上,掉着眼泪,蜷缩着身体爬不起来。
渐渐的他的眼睛里浮现出杀意和狰狞来。
“……”
过了一阵,保姆才走进会议室,把地上的陆延堔抱上轮椅。
保姆说:“先生,我要离开陆家了,您要去哪儿?我再送您一程。”
陆延堔没说话,而是拿出手机,手颤抖着。
播出了一通电话,对着电话说:“在哪里见面?”
对方说了地点之后,陆延堔和保姆说:“送我去郊外玲珑大厦吧。”
“张姨。”下楼时,陆延堔和保姆说:“我小时候,你就照顾我,陆家垮了之后,你也一直都没有离开我,我很感谢您。”
保姆听的心软了,又掉眼泪,说:“先生,您是何苦啊?像老爷临死前交代的,平安度日,流年平安不好吗?”
“以您的才貌,纵使是残疾了瘫痪了,也能够找到一个陪您一生的女人啊,生个孩子,不好吗?”
“不好。”陆延堔笑笑,“我已经失去了那么多了,海莉是我小时候的执念,我不会放弃。”
“她有什么好?”保姆眼泪收了收。
“不知道。”陆延堔说。
这时保姆推着陆延堔走出了美瑞医院,抱着陆延堔上了家里的车。
保姆开车时,还想劝一句:“先生,离开她吧,及时止损。”
“不了,谢谢你张姨,您就像我妈妈一样,我爱您。”陆延堔说。
保姆又哭了,开着车去了玲珑大厦。
这天夜里,陆延堔离开玲珑大厦时,身后跟着四名穿着西装的男人,张姨并没有一起跟出来。
“……”
四名穿着西装的男人开车送陆延堔回到了别墅里。
这时井海莉正呼吸困难的,躺在沙发上,陆延堔进入屋子里后,去看井海莉。
声音温柔的说:“海莉,没事了,都解决了。”
“江司寒答应放过你了?”井海莉觉得这完全是在她得预料之内。
陆延堔眼里一抹晦暗划过,随即点点头。
井海莉的心放下来,她就知道舒默在江凌勋心里,算都不算!
一个怀孕的工具而已,有什么重要性吗?
“这几个人是谁?”井海莉扫了一眼那四个黑色西装的男人。
陆延堔笑着说:“我以前雇佣的保镖。”
“那个死老太婆呢?滚蛋了?”井海莉想起保姆没一起回来,就问了一句。
陆延堔说:“她辞职回老家了,免得在家里惹你心烦,明天我重新请几名佣人来。”
“嗯。”井海莉满意的点点头。
她病的严重,今天又发了那么久的疯,体力消耗殆尽,现在呼吸都困难。
当夜,陆延堔就把她送去住院了。
深夜时候,舒默和江凌勋一起从美瑞医院离开,回到江家庄园里面去。
两人躺在床上,舒默的小手一直抓着江凌勋的大手。
江凌勋淡淡问舒默:“你想找到亲生父母吗?”
舒默想了想,说:“想。”
“好,我帮你找。”江凌勋揉了揉小姑娘的脸蛋,说道。
这会儿舒默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接到了姜然然的信息,姜然然说:“默默,你睡了吗?”
“没有呢,”舒默立刻给姜然然回了信息。
但是,姜然然却一直都没再发信息过来。
此时,姜然然坐在阮东城的军用车里,耷拉着眼皮,脸色苍白极了。
夜还黑着,她手机里受到了无数条封恒飞发来的信息。
阮东城坐在驾驶座,左手夹着一支烟,眼睛盯着车窗外。
这里是龙国的国境线。
国境线那边是金国,金国比较穷,又很落后,女人的地位非常低。
舒琳被几名士兵架着,她哭嚎着,脸上的皮烫伤,因为没及时治疗而红肿掉皮。
士兵面无表情,把她从国境线的铁丝栅栏上边,扔到了金国那边。
阮东城盯着这一幕,神色平静,把烟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