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件事,白若溪能以庶子身份娶到沈欢颜,足见他不是普通人物。”
夜悠雪恍然大悟,“也对,就像我可以娶到墨染,我也不是简单人物啊!”
“……”他多么想纠正她,其实你偶尔就是个头脑简单的人物。
而且,本相什么时候嫁给你了!!
懒得去和抽风中的夜悠雪讲事实,君墨染以长指点了点她的鼻尖,认真说道:“总之,臣必须在江陵王去浒州这段时间前往江南,江南是南晋最重要的地方,丢不起,也输不起。”
夜悠雪蔫蔫不说话,她怎会不知江南的重要,怎会不知君墨染说的都是对的。
可是……
阿然什么时候能解决掉虹影,自己又什么时候能铲除虹家?
墨染离开,自己该怎么办?
他这一去,三天?五天?十天?半月?
――突然之间,夜悠雪仰起头,漆黑的眼睛错乱纷纷,“墨染,不要去!”
君墨染轻叹,“如果臣不去,江南生变该怎么办?”
“……那,那就不让风奕离开!”夜悠雪急了,“我不让阿然去,这样风奕也不会去!”
看着慌乱的夜悠雪,君墨染摇摆不定的心神奇地静了下来,“在陛下心中,臣比铲除虹家重要吗?”
被他紧紧盯着,夜悠雪想掩藏神色也是徒劳,她不假思索,用力点头,“对,墨染比铲除虹家重要!”
然后,那本就风华绝代的男人忽然笑了,他眉眼之间慢慢凝集笑意,当笑意涓涓时,便犹如清月破云,雅致到了极点。
虹家在南晋之地也许算不得天大地大的事情,但夜悠雪将他放在她的计划之前……怎么能不让他开心。
他这样一笑不要紧,最多也只是美色升级,可他周身流转的清华气质是怎么会是啊――那倾国倾城般的笑意能感天动地,连风都温柔起来……于是,夜悠雪生生看傻了,于是,她少了理智的脑袋晕乎乎,于是,她顺从冲动扑了上去,于是……
砰!
“嗷!”
几乎是同时响起的声音,夜悠雪转头太用力,直直撞上君墨染的额心。
君墨染没说话,她先泪眼蒙蒙嚎了一嗓子。
光洁的额心迅速红了一片,看得君墨染直心疼,连忙伸出手轻揉着,“怎么样,要不要宣太医,陛下,疼吗?”
夜悠雪不管自己的脑袋是不是被撞成残疾(因为本来可能就有点……脑残),她按着君墨染的额心,上面也微微红了一块,心肝一起揪疼的直喊:“墨染疼吗……会不会破相,会不会不聪明,会不会留疤――呜呜,墨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生扑你……”
“……”银发掉下三根黑线。
两人互相揉着额心,目光在两手间交汇一处,慢慢地,揉动停了下来,勾动着彼此视线的那根看不见的牵绊缠缠绵绵,两人缓慢闭上眼,四唇胶合。
不带欲念的亲吻,在该发生的时候就自然而然发生了。
含着彼此的唇,以舌尖胶着,勾动爱如血脉的深情。
一吻终了,夜悠雪微微喘息,亮晶晶的黑眸闪烁光晕,一张清秀的脸便精致起来。
平心而论,夜悠雪并不是令人惊艳的女子,但她却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漆黑的瞳眸宛若宝石,喜怒娇嗔全在其中,看久了,便会有种被吸纳进去的感觉。
君墨染便是看着她的眼睛,微笑又微笑,“让臣去江南,恩?”
“……一定要去吗?”她不是冲动,她可以为了他延缓铲除虹家的计划,等有了更好的计划再实施,她没有别的要求,只求他不要走。
君墨染含笑,“一定要去。”
他怎么能让自己成为她帝君路上的锉石,他要保她南晋天下,决不能让她失败。
夜悠雪看了他许久,许久之后,撤去全身力气,摊在他腿上,小声呢喃:“可是我会想你。”
“臣也会想念陛下。”他温柔回应。
“我每一天,每一个时辰都会想你。”没有他,她不再完整了。
“臣每时每刻都会把陛下放在心上。”失去她,他还是君墨染吗?
“……墨染,我怕黑。”她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小腹上,声音闷闷的。
“臣会交代碧云,晚上在陛下寝宫留有灯烛。”
“……墨染,我怕冷。”龙床太大了,大到她难以成眠。
“陛下可以搬到臣的清凉殿去,那里……”君墨染想了想,小声道:“那里是臣的寝宫。”
“清凉殿没有你,当真是清凉了。”夜悠雪落寞一笑,又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不对。
墨染自然也是不想离开,自然也是不愿离开,如果她够“贤惠”够“大度”就应该照顾好自己,让他走的放心。
可惜,自己终究不是那样的人,夜悠雪就是一个会小心眼的人!
这样想着,她跪坐在他大腿上,让他承受重量,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认真严肃的做最后交代。
“第一,你要想我!”
“臣遵旨。”
“第二,你要照顾好自己!”
“臣遵旨。”
“第三,你要记得保护自己。”夜悠雪看着他完美无缺的俊脸,深深蹙眉,“墨染,你太善良了,纵然你有惊天才华,可你不知道要为自己铲除敌人……墨染,我爱你的干净,爱你的清华,可你千万不要让自己委屈到,你若伤了一星半点,我便是血染江山也换不回来的。”
被心爱的女人这样告白,饶是君墨染多么正心端方的人也不由得心魂荡漾,刚刚被她撞红额心抵在她额心上,扬起薄唇,笑意浅浅,“臣答应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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