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还在担心,“妈妈,别打坏了,要让它们分开。”
“我知道了,你老老实实回去,这里不用你管。”
真是操不完的心。
回到楼上,苏忆安打开电视,让孩子们先看电视。
现在的电视节目还不多,少儿节目少之又少,搞得孩子对电视的热爱越来越淡了。
“灰太狼和花花打架?”
苏忆安给妈妈使了一个眼色,白红梅秒懂。
两只狗真是不害躁,就不能背着人一点?
还好,半个小时之后,苏忆安再下来,灰太狼和花花已经分开了,依偎在一起。
灰太狼的现在,苏忆安总觉得有点接受无能,这个家伙“堕落”了。
不过在喂一狼一狗时,苏忆安分别给它俩加了一个鸡蛋。
问小白哪?小白在楚闻冬家里出差。
不是送啊,孩子们可稀罕这只笨笨的小狗了,借用可以,送人是绝对不可能的。
就在这天夜里,睡梦中的苏忆安被一阵声音吵醒了,她揉了揉脖子,掏出床头柜的手表看了看,凌晨三点多钟。
苏忆安慑手慑脚地走了出去,客厅里有人拿着手电晃了她一下。
“忆安。”
“爹,是什么声音啊?”
“好像是花花的狗叫声,还挺激烈的,我下去看看。”
出去?
“爹,检查一下文具店,外面有灰太狼和花花,天亮了再去看。”
“姐,我和爹两个人。”
“两个人也不行,小心一点比什么都好。”
叶子才十三,个子有,到底是个孩子,只要楼上没事,没必要以身犯险。
看样子,养狗看家护院是必须的,要是没有灰太狼,还真是底气不足。
爷仨个一起去检查了文具店,门锁完好无损,没有发现异常,苏忆安就让爹和叶子去睡了。
心中有事,自然是睡不踏实的,天刚蒙蒙亮,苏忆安就起床去看了。
灰太狼睡在笼子里,花花和它待在一起,不是关在笼子里噢,而是灰太狼爱干净。和花花感情好,花花也被邀请进来了。
听见了脚步声,灰太狼睁开了眼睛。
“睡吧,我过来看看。”
灰太狼蹭蹭花花的头,又贴着它闭上了眼睛。
咳,人间夫妻感情还挺好。
苏忆安又往前走了走,大门上有点血迹,仔细看是一个手指印,再找找,墙上也有。
苏大海说:“看样子有人进来过,有可能被咬伤了。”
“院子外面咱负责,院子里面咬伤了活该,这叫私闯民宅,再严重一点叫入室行窃。”
苏忆安不相信有人被咬了,还敢找上门来要补偿的。
苏忆安大概忘了,后世有句话:自从有了某音,就差刷到鬼了。
外面有吆喝卖豆腐的,苏忆安端了一小盆豆腐脑,又买了一块豆腐,称了两斤油条。
早饭就这个了,简单又省力。
当然,狗粮也不能落下,就给下二合面面条,打上个鸡蛋,再加点攒下来的卤肉渣渣。
渣渣也是肉,一天的量还不少,小一斤左右。
卤肉的边边料料不止这么多,家里有孩子的,苏忆安准许她们带一点。就是碎了些,不耽误口感,那也是肉,是碎了不成块的肉。
吃完饭后,苏忆安去一楼帮忙,苏忆红不在要忙一些。
大概在九点左右,店里呼啦啦闯进来三五个人来,有男有女,有高有矮,前面的女人拿着棒子,在她身后还用床单抬着一个人。
这个女人苏忆安认识,是她们的东边邻居,因为苏忆安她们是独门独院,邻里邻居没有利益冲突,因此少有来往,也就是见面点个头的交情。
苏忆安走过去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几个人来势汹汹,女邻居全然没有以前的笑模样,用棒子指了指苏忆安,“你看看我儿子的脚,赔钱!”
被床单抬过来的人,正是女邻居的儿子,今年夏天刚从学校毕业,待业在家无所事事。
脚脖子上血糊拉碴的。
“这是怎么回事?”
“让你家狗咬的,所以你得赔钱。”
苏忆安冷笑,“狗拴在我家院子里,你要是不进来,怎么会让狗咬?我还想问问你们,翻我家院子干嘛?是想偷东西吗?”
苏忆安就抓住这一点就行了,私人住宅,神圣不可侵犯。
女邻居的儿子说:“才不是,我让狗吵的睡不着觉,我想警告它一下不行吗?咱街道办上春天就出规定了,辖区内不准养大狗,你违反规定了。”
春天正值繁育季节,某些孩子手贱,拿着棍子到处撵狗,毫不意外的出现了几起狗伤人事件。
七八九十年代,原则上还是人命比狗命贵,不管人有没有伤狗,狗伤人就是不对。
而伤人的狗都是大型狗,这不废话吗,小狗它想伤人也伤不到啊。
这样的事件多了,反映的多了,街道办紧急出台了条例,超过三十斤的狗要拴绳,超过五十斤的狗不能养,一经发现就会处理。
这比农村温和多了,沂东的农村在82,83年集中打狂犬疫苗,名义上是预防狂犬病,而打疫苗的狗在半年至一年内,陆陆续续都死了,死之前口吐白沫。
支撑最久的是三年以后死亡,症状全是一样的。(无半点夸张成分,亲身经历)
这就是披着伪装的打狗令。
苏忆安不是不知道这个规定,禁养的也就是灰太狼了,在她看来灰太狼一是残疾,二是前院她基本上不开放,出入都是从文具店这边进的,除了家里人,外人很少有人知道灰太狼的存在。
偏偏邻居家的儿子闯入,让灰太狼暴露了。
苏忆安反驳道:“要是真吵到你了,你跟我们家里的人说一下就行,至于深更半夜闯进我家院子吗?狗要是不管,养狗的意义在哪里?不就是看家护院的吗?”
闯入的动机值得商榷。
“那你们都睡着了,我跟谁说去?”
为了灰太狼的安全着想,苏忆安想息事宁人。
“这样吧,咱各退一步,我出医药费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