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酒酒说完了这一句话的一瞬间,面前的方宇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他捏了捏拳头,嘴巴张张闭闭了几次,方才又挂上了难看的笑容继续哄骗面前的陈酒酒:“媳妇儿,我是男人,养家本来就应该是我的事情。之前的事情,就算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对你。你忘了么?这个世界上,你唯一的亲人就是我们了。”
“如果我对你不好,以后我一定会受到报应的是不是?”
方宇还是觉得还是得将陈酒酒死死地关在了家里面,才能继续说有的没的。
陈酒酒意味深长看着面前的方宇。
一直到了方宇被看得起了一身汗,不敢再去看陈酒酒了,她才将视线给收了回来。
“方宇,死心吧。”她笑着说完,便不再理会方宇。
这一日,晚上方宇和婆婆两个人都睡不好,在客厅里面轻声商量着。
“妈,怎么办?现在我好像忽然就打不过这个怪物了。以前她明明不是这话的,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方宇带着几分愤恨的意思说道。
婆婆也是摸了摸鼻子,言语之间带了一些茫然:“以前她不是这样的啊。我去找了大师,可是她连大师的法术都能破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两个人在小声商量着到底该怎么对付陈酒酒。
陈酒酒在房间里面舒舒服服睡了一个晚上。到了第二日起来的时候,方宇和婆婆昨儿晚上也不知道商量出了什么来,一个两个都看着她,脸上带着讨好。
陈酒酒依旧是不肯接受两个人的任何东西,该如何便如何,又一次出了门。
她知道,就这两个人,一定还会折腾出其他的事情来等着她的。
果然,到了晚上,她便知道了两个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
她回去的时候,又一次遭遇到了和昨日一样的情形。家里面又多了一个人。
婆婆看到了陈酒酒,这一次也不做任何掩饰了。她带着得意冲着陈酒酒抬了抬下巴:“这一次我请过来的可不是什么之前的那一些低水平的大师了。我看这一次你要怎么办……”
在门内,赫然便是一位道士。
婆婆自以为有了依仗,在看着陈酒酒的时候也带着十分的不屑。
但是一切很快就被改变了。就在陈酒酒的面前,道士在细细打量了一下陈酒酒之后,看向了面前的两个人充满了气愤:“胡闹!这样的善人怎么可能是你们嘴中的精怪上身了?施主福德无量,多有得罪,告辞。”
陈酒酒有一些意外,倒是没想到面前的先生竟然有一些东西。
她的身上应该是有所谓的道德金光的。在这么多个世界一直没被别人看穿,却不想在这一个小世界被看到了。她觉得有一点好笑,冲着面前的道士点了点头。
在意识到了靠山竟然根本不理会他们就这么走了之后,两个人看向了陈酒酒的目光又一次充满了恐惧。
陈酒酒撸起了袖子来。
方宇打了一个哆嗦,看着陈酒酒,言语之间已经有了退缩的意思:“酒酒,老婆,老婆!这不是我的主意,一切都是妈的意思。你不能这么对我,老婆!”
“老婆,我错了,我错了!今天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你不能这么对我!”一瞬间,方宇想起来了之前被捆在了角落里那一个晚上所面对的恐惧。
他惊慌地看着面前的陈酒酒。
就在那一瞬间,方宇忽然就理解了很久之前陈酒酒在面对他的时候那一种恐惧。
只是现在,他却是什么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一遍遍和陈酒酒求饶。
陈酒酒在他的面前撸起袖子的慢动作已经让他整个人都哆嗦得不成样子了:“这一切都是妈妈的错,你不能这么对我啊老婆!”
他依旧是求饶。
陈酒酒看着方宇:“我说过了,我不打女人。既然你今天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就应该已经做好了被我算账的准备了。”
方宇瞪大了眼睛。
明明这事情的最大策划人就不是他,凭什么要被打的人却是他?!
就在那一瞬间,陈酒酒柔弱无骨的手却已经挨上了他的肚子。
一瞬间,他便飞了出去。他弄不懂,不过只是没两日的功夫,自己的妻子怎么就变成了面前的着一个样子?明明,明明打人的人应该是他啊?求饶的人应该是陈酒酒啊?什么时候就已经被调换了呢?
他弄不懂。
一拳又一拳就这么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想要大声哀嚎,可是奇怪地却是,每一声尖叫还没来得及发出,下一拳就已经到了。
他绝望地忍受着疼痛。
至于自己唯一的依靠,自己的妈则是缩在了角落里面,什么话都不敢说,只能恐惧地看着面前的陈酒酒打着方宇。
也不知道多久之后,方宇才觉察到了陈酒酒的动作慢了下来。
陈酒酒便站在了方宇的面前。一双修长的腿却给了面前的方宇无尽的压力。他听到了陈酒酒不带丝毫感情色彩的声音:“方宇,我的耐心有限。如果你下一次在这样,我不能保证怎么对你了。”
说完,她便对上了缩在角落里面不敢说话的婆婆。
“心疼么?想想看你们以前是怎么对我的。”
婆婆打了个哆嗦。
这个时候,婆婆才恍惚想起了以前是怎么对待陈酒酒的。
其实便也就是陈酒酒挨打的时候,她会替儿子做掩护。在面对陈酒酒的求救的时候,她也不过是视而不见,或者说两句男人在外面养家不容易而已。
但是现在……
看到了陈酒酒的眼神,她又一次往角落里面缩了缩,再也不敢多说话了。
陈酒酒这才满意了,当着两个人的面关上了门。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婆婆这个时候才敢过去,一下子就走到了方宇的面前,想去将方宇给扶起来。
方宇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妈妈,第一次发出了绝望的质问:“以前都是能好好过日子的。如果不是你一直在撺掇,酒酒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