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听到了消息,一下子站起了身来:“王叔?!”
身边的美人依旧柔弱地看着他。帝辛不过微微用力,就将陈酒酒给抱了起来:“走,去看一看!”
他的美人如此柔弱,他倒是要去看一看到底是谁竟然敢和他来抢?!
陈酒酒惊呼了一声,引来了申公豹的又一次注目。
陈酒酒悄悄地瞪了一眼申公豹,双手小心拉扯住了帝辛的衣袖,显得有一些无措和害羞。
到了地方,比干果然双眼瞪着已经躺在了地上。他的胸口已经有血迹蔓延出来,身体姿势扭曲,看得出来是死得极为痛苦扭曲。
“……”申公豹不可置信地走到了比干遗体的身边,一个探查,果然就像是宫人禀告的那样,人已经走了。就是那一颗原本可以陷害在陈酒酒身上的七窍玲珑心也已经不见了。
“不可能!”陈酒酒眼睁睁地看着申公豹的手指在快速动着,显然是在算什么,嘴中喃喃念了几句:“不对不对,不应该是如此的,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陈酒酒扯了扯嘴角。她不知道申公豹在这个世界会扮演一个什么角色,可是……祸国妖姬的头衔可没那么容易会到她的头上。
“王上,王上!”申公豹在算完了一些东西之后,便凑近了比干的尸体,看到了比干的胸口分明是被野兽抓刨而出的,又看向了陈酒酒,只当是他的算计并没有错,显然就是轩辕坟被封印的九尾妖狐附体在了苏妲己的身上。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
“王上,亚相是因为野兽抓挠所致。”申公豹这话说着像是对帝辛的,可他的眼神却是直勾勾地看着陈酒酒。说什么不愿意去挖心。他看着,就是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已经偷偷杀害了比干:“这野兽……”
陈酒酒看着申公豹的眼神,惊呼了一声,一下子转过头去,似乎瑟瑟发抖。
这一下子,申公豹更加确定了。就是“苏妲己”做的事情。他笑了笑:“臣可以去抓那野兽归案。”
“去吧。”毕竟这是王叔亚相,帝辛便应允了。他看了眼面前的人:“如果抓不到……”
“不会抓不到的。”申公豹的眼神看到了陈酒酒,语气意味深长:“就在这附近,一定能抓到的。”
陈酒酒也是冷淡地扯了扯嘴角。她倒是好奇他能抓出个什么东西来。
到了晚上,依旧是应付帝辛的一天。等到了帝辛抱着空气进去了,陈酒酒便迫不及待地去问了“神仙”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比干怎么便死了?
很快,她便也知道了前因后果。原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障眼法。等到了比干被下葬,真正的比干便会被暂时消除了记忆送到西岐去。
“哈?还有这骚操作?”陈酒酒吐槽了一句:“他到底也是商朝的亚相,怎么可能会跟着西岐的一起颠覆商朝?”
陈酒酒表示了怀疑。
只是神仙并没有说话,她只是轻笑了一声。
“方外之人,他被消除了某一些东西,自然也有被消除的意义。”神仙说道,又提醒了一句:“有纣王在,申公豹不会夜谈你的寝宫,你尽管可以放心入睡。”
陈酒酒点点头,又将一直蹭过来的小虎崽子给推到了一边:“去去去去找你自个儿的床去。我的床那么小,容不下其他人了,我得睡觉了。”
“嗷呜!”小虎崽子委屈地喊了一声,眼巴巴地看着陈酒酒,一会儿,它见自己装可怜是真的没用,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了榻上去。
嗷呜,它下一次一定可以!
果然,申公豹是真的动了心思想过来找陈酒酒的,想要好好问一问陈酒酒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他才靠近了寝宫,便发现了帝辛就宿在了这个地方。
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不敢去挑战人王的威严,申公豹不得不晦气地看了一眼,便离开了。
陈酒酒打了个哈欠,依旧睡得舒坦。到了第二日,她依旧是被帝辛送到了大床上。
帝辛的目光深深地凝视着陈酒酒,在某一时刻,他产生了一个念头,他并不想要离开“苏妲己”的身边一点时间,他想要时时刻刻都将“苏妲己”带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看陈酒酒睡得如此安稳,帝辛终究还是暂时离开了。
陈酒酒若有所觉睁开了眼睛。
她掰扯了一下,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干脆去找后宫里的亲密好朋友,温柔善良好王后姜王后去了。
即便是帝辛最近一段时间只宠爱陈酒酒一个,可是姜王后对于陈酒酒依旧是产生不了任何不好的心思,当她听闻了陈酒酒过来的时候,便让人赶紧去多给陈酒酒准备一些吃的。
“如何?”姜王后语气温柔地问道陈酒酒,眼神之中带着怜惜:“可有不习惯的地方?”
陈酒酒摇摇头,对着姜王后笑得有一些傻乎乎的。温柔又漂亮的姐姐,谁能不喜欢呢?
姜王后只得了两子,面前的陈酒酒完全可以当她的女儿了。她温柔又爱惜地拍了拍陈酒酒的头:“如果后宫里有什么不适合的地方,尽管和我说。不必客气。”
陈酒酒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的奴隶一阵热闹,便听闻有人风风火火地闯进来。
“母后!”是一道听着声音极为年轻的男子:“是不是那妖妃到母后身边来耀武扬威了?!”
陈酒酒一听便知晓这应该便是姜王后为帝辛诞下的儿子殷郊。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就躲到了姜王后的身后,从姜王后的身后微微探出头去,小心翼翼又带着怯生生地看着殷郊。
姜王后如此温柔善良,她一定要救,至于她的两个儿子……便顺带了吧。陈酒酒想着。
殷郊本听闻宫人说了“苏妲己”到了姜王后这儿来,又知晓自家母亲向来都是个性格温柔内敛的,生怕她受了欺负,毫不犹豫就带着剑到了姜王后这一头来。
本以为他会看到自家母后被欺负,却看到了躲在身后的陈酒酒犹如一只可怜受惊了的小鹿。
一下子,他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