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老板这么说,一行人“哦~”了一声,表情无疑是失望的。
他们是看着两个人一起出去的,本以为今天说不得怎么也得让老板和陈酒酒的关系动一动,却怎么都没想到老板就是不着力,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都没给拿下陈酒酒。
看出了下属们的失望,老板耸了耸肩膀:“不过也快了。”
“没有,别瞎说。”陈酒酒立即说道。
可是众人都注意到了,陈酒酒的声音软糯,明显就是动了心思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成。
他们在底下偷偷对视了一眼,什么话都没说,却仿佛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陈酒酒也不好多说,只能提到了另外一件事:“今晚老大请客,你们看……”
“哎呀,正好肚子饿了。就麻烦老大和酒酒了。”林琳马上大声说道。
后头便是一个同事接着一个同事地感谢陈酒酒和老大,仿佛这一顿已经是两个人定了关系以后才请客吃的饭一般。
陈酒酒无奈,却也不多提了。
闹腾了一个晚上,还是老板亲自开口,提了团队可以直接不用来报到,才让一群员工尽了兴。
等到了第二日早上,陈酒酒最后一次同自己团队的员工们一起出现在公司,准备出发去隔壁市。
可是她没想到却在门口遇上了眼睛通红的陈招娣。
在看到了陈酒酒的第一眼,陈招娣一下子就冲到了陈酒酒的面前:“酒酒,你帮一帮我吧?!我知道你要去新的地方,求求你带我一起去吧!我已经把这里的工作给辞了,我可以跟着你过去帮忙的。”
“得了吧,”林琳一听到陈招娣这么说:“昨天是人事把你开了的。你还想跟这酒酒过去干嘛?还想再出卖一次酒酒么?”
“你闭嘴!这是我和陈酒酒的事情,关你什么事情!”陈招娣的心里很着急。她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如果不能跟着陈酒酒走,她一时半会儿恐怕也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可能就会被家里人给带走,到了那个时候,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你帮帮我吧!我们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都是被家里迫害的女孩子,你肯定知道我们有多困难的!”
陈酒酒冷笑了一声:“村子里那一些谣言是从你这里出去的吧?”
“我没有!”陈招娣马上摇头说道。
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
“……”陈酒酒也懒得继续理会。
说再多也是磨嘴皮子罢了,她懒得去理会这个家伙:“林琳,我们走吧。等一下赶不上车了。”
林琳经过陈招娣的时候,还单独啐了一口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陈招娣不是没有尝试着去跟上陈酒酒,可是她就这一双.腿,哪儿比得上四个轮子?她无力地跟着陈酒酒在的车子跑了一段之后,才跪倒在了地上。
她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陈招娣在纠结了很久之后,终于是咬了咬嘴唇。
她的身上不过只剩了数百的钱,还得小心躲避着被放出来的家里人。
想着,陈招娣终究是捡起了自己为数不多的行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个办法。她前些日子里看过的小说里说过,女主角最开始发家就是靠着摆小摊。投入少,回报大。这可能也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她想着,起了心思,打算先去考察考察可以买一点什么。
陈招娣可能也有这么几分幸运的意思在里面。
她最初开始的时候只是在校门口摆个地毯,卖一些小孩子喜欢的头绳娃娃,竟然空前受欢迎,赚了一点钱。
等拿到了这一些钱之后,陈招娣便有了其他的心思。她看上了小吃摊。只要是小吃摊稍微好吃一点点,到了放学时就有人蜂拥而至。
陈招娣庆幸自己找到了办法,她便一点点得靠着小吃摊积累原始资本。
而陈酒酒在隔壁城市也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拿下了一笔又一笔的订单,开拓了不少新市场。
只是陈招娣在赚了一些钱之后,便觉得自己有了资本,她故意找了一个男人回家去了一趟,想让家里的人看一看自己有多努力,现在有多风光。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才到了老家,陈招娣的父亲已经找疯了陈招娣,这无疑是自投罗网。
她一下子就被陈父给逮住了。那一个被雇来的男人是个胆小鬼,根本就不敢插手小山村的事情,在夜色朦胧之中就逃走了。
陈招娣为了能逃脱出小山村,将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了陈家,并告知了陈家,只要她能出去,一定还能赚更多的钱出来。
可陈招娣的父亲根本就不愿意听陈招娣的。他知道,一旦将陈招娣给放出去就会抓不住陈招娣了。他只给陈招娣了一条路,安心嫁给隔壁村那个傻子,生两个娃儿下来。
以后,不管怎么样,陈家和隔壁村子都不会管她。
否则……
陈招娣很明白那个否则后面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她张了张嘴巴,几次想要拒绝这一句话。可是在父亲的眼神之下,她到底只能同意了。
陈招娣觉得自己既然能逃出去,就一定还能逃出去第二次。
等到了傻子家里,她当然是能逃出去的。
可这只是陈招娣自己的想的。在听到了陈招娣同意了以后,陈招娣的父亲为了避免夜长梦多,直接就将人给送了过去,还直言,人给送过来了,后面怎么样还是得看傻子家自己的了。
傻子家吃过亏,得了陈招娣父亲的这一句话,便直接将人给锁在了家里,再也没将陈招娣给放出家门去。
那日后……陈招娣便渐渐在生活之中麻木了。
到了后来,她只记得家里的几个小崽子,和无穷无尽的吵闹劳作。或许某一日午夜梦回之时,她也有想到如果当初她没有炫耀的心思让陈家的人看到自己过得多好,一直在外面扎扎实实地卖小吃,日子是不是也不一样了?
可这一切已经是不得而知了。
陈招娣的日子日渐麻木。
她偶尔也打打听了陈宝的下场。
和陈招娣的父亲不同,那一日,陈宝根本就没机会从那儿出来。他所谓的“家务事”根本就不成立,就是一个明晃晃的买卖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