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明爸发不了火。
明妈只是轻飘飘一个眼神,他的怒气就偃旗息鼓,又乖乖当起了苦力。
陈酒酒上了明扬的车之后,便想起了刚才的事儿,轻声问道:“之前那个白可可是不是还闹出了什么事情,你一直瞒着我?”
“嗯。”明扬点了点头,和陈酒酒说道:“在你婚礼的时候,她带了一个U盘过来,被婚庆公司的人抓住了。”
“哦,原来是这样。”陈酒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怪不得那一天她能感觉到化妆师的脸色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大概这就是原因了。
“后来怎么样了?”陈酒酒又是问道。
明扬给陈酒酒系上了安全带,启动了车子:“我让人把U盘给处理了。那个人交给警局了。爸妈和爷爷奶奶你那边放心,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他们对你并没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陈酒酒感动得不行,她看着明扬,眼泪汪汪地说了一句:“谢谢老公。”
“嗯。”明扬轻轻回应了一声。
直到车子到了目的地之后,他忽然凑近了陈酒酒,落了一个吻在陈酒酒的身上:“谢谢老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忽然就都笑出了声。
陈酒酒被明扬带到餐厅,他早就预定好了晚饭:“爸妈那边肯定要闹腾一会儿,我们俩单独出来吃。”
陈酒酒倒是没想到晚上能闹腾出个什么事情来,她今晚心情格外激动,或许是受了怀孕激素的影响,一两句话就能被感动地眼泪汪汪的。
两个人用完了晚饭,明扬又牵着陈酒酒的手在边上逛了一圈方才回去明家。
而在明家,四位长辈们都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看到了陈酒酒过来,急忙簇拥而上,直接将明扬给挤了出去。
明扬:……
陈酒酒被护着到了人群的中间:“酒酒,快看看我们给你挑了一些东西,你有喜欢的不?”
明妈说着,各色首饰和衣服已经到了陈酒酒的面前。
“这是奶奶的一片心意。”
陈酒酒看着面前的燕窝人参冬虫夏草。
明爸和明爷爷互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一人推了一张卡到陈酒酒的面前:“咱们俩也不知道你喜欢点什么东西,这是爸爸和爷爷的一片心意,如果想要添点什么就去添点什么好了。”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谢谢。”尽管她知道这一些东西现在暂时不或缺,可这些可都是长辈们的一片心意。
她的心中温暖。
陈酒酒知道,长辈们现在为了顾忌到她的感受,方才会做这么多。
“酒酒啊,谢谢你愿意嫁给我们家的明扬。”明妈在最后,还反复拉着陈酒酒的手表示了感谢。
陈酒酒忍不住看了一眼明扬。
明明是香饽饽,怎么到了明家一众长辈的嘴中就仿佛成了个老大难呢?
明妈生怕陈酒酒会累到,吩咐了明扬好好照顾好陈酒酒之后,就让陈酒酒早点休息去了。
后头的日子平静无波。
到了三个月之后,明家的亲戚们才知道了陈酒酒有了,纷纷上门来恭喜。和陈酒酒曾经知道的那一些家族不一样,明家的人不勾心斗角,对于陈酒酒也是真心疼爱,当成了一家子人在看待,恭喜起来也是真心实意。
明家本给陈酒酒准备的衣帽间很快就塞满了东西,再也放不下了。
明妈面对如此境况,大手一挥,直接又找了几个房间给陈酒酒做房间。
至于陈酒酒原本的房子,明家也让人专门护理着。
数月之后,陈酒酒生下了一个小姑娘,像极了陈酒酒。
这对于整个明家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以往一些不太喜欢上门来的小辈们都被陈酒酒生的小姑娘给吸引到了,恨不得天天睡在明家。陈酒酒这个亲妈甚至都没多少机会照顾自己的女儿。
明家小公主的身边永远都不会缺人来抱。
到了后来,陈酒酒隐约听到了一些白可可和江子林的消息。
白可可当时肚子里的孩子保住了。白可可本是不愿意要这个孩子的,可医生直接告诉了白可可,她的身体先天异于常人,这个是可能是她唯一做母亲的机会。
白可可无奈之下只能留下了这个孩子。
她生下了一个男孩子。
白可可生下来的男孩子被白家认为是耻辱。
未婚先孕,还是生了一个罪犯的儿子,白家怎么可能容得下这小孩。
白可可一个人在医院里过的,白家的人根本就没来看过白可可一眼。至于江子林,他在推了白可可以后,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数年后,白可可整个人苍老地不成样子。她的儿子完全就离不得人,可是她需要打工,只能找了一份廉价的工作,便工作便养着儿子。
江子林在前段日子终于出来了,一出来就被白可可给找上了门。她一个人养着这个病弱的儿子实在是太痛苦了,必须要找一个人一起负担。江子林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白可可怎么可能放弃江子林。
至于江子林……
对于这个儿子,他的心思是复杂又仇恨。
他恨就是这个儿子才将他的前途给斩断,一切都成了不可能。他本该有一个漂亮的妻子,可能会有两个健康的儿子。
可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成空了。
他只能做着体力劳动,拿着不高的薪水,根本攒不下一点点钱来。
儿子的一场感冒就可能要花上很多钱。
偶尔,白可可和江子林也会想着如果那一天他们俩根本没有喊着兄弟兄弟被陈酒酒碰上又会怎么样,可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江子林又一次看到了陈酒酒和明扬出现在了电视上。
电视里,陈酒酒的相貌越发精致漂亮,她怀中的小公主和江子林的儿子天差地别。
健康,可爱,美丽,自信,大方。仿佛一些美好的词语都汇聚在了那个小公主的身上。
而与之对比的则是病弱可怜的儿子。
“还在看什么?”白可可没好气地问道。
江子林收回了视线,将刚退热了的儿子的衣服又添了添。他骨子里根本就没了任何的意气:“没什么,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