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静坐了几分钟,两女生还是羞涩,就先回房了。
“简苧孩子的事,是你告诉阿仁的?”我没有迂回,直接问申梓澹。
“是。”
“孩子没了。”
申梓澹反应平淡,阿仁顿了顿:“是我不好。”
我回到b市东方欲晓,徐柏正在安慰垂泪的简苧,尚武有点尴尬,他和简苧不熟,不知该怎么劝她。
简苧泪眼婆娑地对我说:“捷毅恨死高昡了。”
我:“……”
尚武:“又不是亲爸,恨就恨呗。”
简苧哭累了,就找了个房间去休息。她一进房,徐柏就全身泄气了。
尚武:“兄弟,帮高董养女儿,现在还安慰没感情的前妻,你真是个神人。”
徐柏:“跟女儿有感情了,这么小,也是可怜。至于简苧,毕竟是捷毅亲妈,还是不要把关系搞得太差。”
尚武:“你脾气比我好,要我,简苧和高董我都得整一遍。”
我:“现在还是找不到影片和照片。”
徐柏:“高董深藏不露,演受害者演得很逼真啊。”
尚武:“这家伙的心机那么阴沉,难怪没儿子。估计上天想他绝后,所以y染色体去不到母体。”
徐柏:“科学+玄学,你是牛的。”
我望了眼徐柏:“你不恨高董?”
徐柏:“他养假儿子,我养假女儿,就算扯平了。”
尚武:“可万一是真的,他想杀你女儿。”
徐柏握了握拳头:“这点我的确很生气,他竟然对小孩子下手。”
尚武:“高董手上还有影片和照片,不知道他之后会怎么做,总之是个隐患。”
晚上,简苧吃过晚饭,表示想去看看高董。
徐柏:“我们已经离婚,你是自由的,想干啥就干啥。”
简苧就走了。
八点钟,高董亲自打电话给徐柏,邀请他到高家彻底谈一谈。
徐柏去了,这一去,差点没回来。
高董恨捷毅放弃自己,又恨徐柏有捷毅这个好儿子,谈话到了后面,只剩高董怨父的声音。
简苧对高董情深意重,表明心迹,说愿意继续给他生孩子。高董想起袁幔和简苧都只给自己生了女儿,更妒忌徐柏了——明明没养大孩子,明明也是个渣男,但他就是有个好儿子。
高董不停灌酒,后面耍起了酒疯。简苧去扶他,他还甩人。徐柏担心简苧,就想把简苧带走。
高董看到徐柏拉简苧走的动作,不知想起了什么,眼睛被深深刺痛,当即把一个酒瓶砸烂,就想挥舞剩下的烂酒瓶,往徐柏的脖子插。
阿仁的小弟报告阿仁,阿仁适时赶到,救下了徐柏和简苧。
徐柏留下一句“我欠你一个人情”,就把恋恋不舍的简苧拽走了。
回到总统套房,徐柏还是惊魂未定:“你们没在场,高董简直要发癫了。我还要保护简苧,分不出手,差点人就没了。”
简苧:“……谢谢你。”
徐柏:“高董现在神志不清,你不要再去找他了。虽然他想杀的是我,但他要是想起捷毅是我跟你的孩子,没准连你也伤了。”
简苧点头,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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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秘的饭馆。
申梓澹满脸笑容,阿仁目光呆滞。
我:“申梓澹,你下次请我,能不能温柔一点?”
申梓澹:“温柔?温柔能把你带过来吗?”
我:“说吧,这次又是什么阴谋。”
申梓澹神神秘秘:“影片和照片我都拿到手了,可以大杀四方了,哈哈哈。”
我惊讶:“高董愿意给?”
申梓澹眸光闪亮:“给出来,是最优选。”
阿仁附和,声音死气沉沉:“对,他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
两个男人推杯换盏,我也从他们的聊天内容中,得知高董妥协的经过。
徐柏和简苧离开后,阿仁望着神经兮兮的高董,把申梓澹也叫了过来。
“你私藏影片和照片的事,已经在受害的大家族里面透出风声,现在没搞你,只是他们还不敢确定。高董你说,我要是把这事爆出,坐实这个风言风语,你会不会被各大家族联合起来搞死,甚至锒铛入狱?”
“你保留这些污秽的东西,不过是想有个筹码,以后高家有需要,就拿出来威胁他们。可是,你有没想过,你还没想好怎么搞他们,他们就已经想好怎么围攻你了。”
“现在你留着,就是隐患,万一被搜出,就是板上钉钉的大罪。即便大家族们搞不死你,坐牢都有得你受。你五十几了吧,不怕老死在监狱?”
“只要你把东西给我,我就有办法把这事善了。要不是阿仁喜欢高芯薏,我还不想碰这个烫手山芋。”
“你还不知道吧——高芯薏,又怀上阿仁的孩子了。你说你和高老爷子何必呢?牟缀性子偏柔,他只能做执行者,连守城都不一定做得好,你还想让他辅助高芯薏稳住高家产业?”
“照我说,还是阿仁合适。高芯薏原本就继承了你的几分生意头脑和精明的思维,人也有棱角,如果遇到不开眼的,阿仁就能做好老公的角色,绝不让老婆吃亏。你啊,就好好承了阿仁这个女婿吧。”
……
申梓澹密密集集地劝,高董迷迷糊糊地听。按结果来看,高董都听进去了。
扬了扬手上厚厚的照片,还有一大袋子的u盘,申梓澹发出邀请:“徐植,要不要看看?”
阿仁放下酒杯:“梓澹,有点晚了,我回去陪芯薏。”
申梓澹笑容不及眼底:“也是,她怀孕了,还是要好好照顾。”
阿仁消失在黑夜里。
申梓澹提着大袋子:“到我房间聊吧。”
我来这个饭馆很多次了,但我从未进过他在这个饭馆的专属房间。
这是第一次。
申梓澹的专属房间很大,风格很阴沉,就跟他这个人一样,阴森不可测。
我当徐植这几年,遇见的最阴恻恻的三个人,除开已经消逝的猖叔和梁泱,就属面前这个永远不知道是不是真心的男人。
比如刚刚,他对着阿仁笑,只是牵扯了嘴角,眼底毫无笑意。
“这么盯着我,爱上我了?”那货把门锁上,放好大袋子,自恋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