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观底下人的整理报告,都感叹为何有能者都聚在一个市,明明换个城市,可以碾压式的存在,非得搁在b市斗。
四个派别加入混战,目前处于动态平衡。
新生力量派首要目标是夹缝生存,一般不会主动挑起和另外三派的争斗,这是派别主要领兵人牟伶要求的。然而,另一个领兵人况赞脑抽了,也可以说是按捺不住了。
况赞和牟伶结婚、合作,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出一口气。他恨况家,但牟伶以打不过为由,迟迟不对况家作出任何挑战,这让性子本就有些急躁的他忍不了了,伙同另一个性格也急躁的继承人,一起去挑衅申梓澹。
不仅如此,况赞得知裴君恒和裴家帅还不知道实情,也约了他们一起合作。
裴君恒虽然也恨申梓澹,但他和牟伶一样清楚,裴家派根本不够看的,哪敢去挑衅申梓澹?他决定放弃合作。
然而,裴君恒的大哥裴家帅,对自己留下病根的手耿耿于怀,加上父亲和爷爷被况家害惨,新仇旧恨,几乎一点就着。他不管裴君恒如何劝告,执意和申梓澹明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高董美滋滋坐山观虎斗,看申梓澹如何一挑二。
就在旁观人等着看况赞和裴家帅如何出招时,申梓澹轻飘飘一招,两个人就躺进医院了。
我没有在场,还是尚武安插在况家的保镖转述的。听完,我和尚武、徐柏,都仿佛第一次认识申梓澹。
事情是这样的,申梓澹收到况赞和裴家帅的叫阵,答应和他们玩玩。
三人约在了况家,况赞和裴家帅带了大批保镖进去,看看申梓澹耍什么花样。由于况赞和裴家帅都在社交媒体说明自己的举动,所以他们也不怕申梓澹使诈。
申梓澹见到两人,第一句话就问况赞:“你还是况家人吗?”
况赞猝不及防。犹豫了很久。裴家帅都等不及了:“阿赞当然是况家人。他是况家从一开始的继承人,你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在别人家耀武扬威?”
申梓澹还是望着况赞:“只有况家子孙有资格领况家的分红,老爷子已经去世,我再问你一遍,况赞,你是不是况家人?”
况赞脸色几变,表态:“我当然是况家人。”
申梓澹露出可怖的笑容:“那你记不记得,况家有一条代代遵守的祖训——陷害家族成员者,打三十棍?”
况赞整张脸迅速脱掉血色:“你想怎么样?”
申梓澹礼貌问一位长者:“叔公,您看……”
叔公的严厉连层层皱纹都挡不住:“给我打!”
裴家帅上前一步:“你们有什么资格动粗?”
申梓澹:“况赞,我最后给你一次选择,你是不是况家人?”
况赞扫视全场况家人,最后和申梓澹对视了很久,说话都有点脱力:“我是。”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出乎裴家帅的意料。
况赞拒绝了裴家帅和裴家保镖的保护,也摒弃了自己保镖的保护,硬生生扛了三十棍。
尚武保镖脸上还有残留的惧色:“大少爷,您不知道,申梓澹亲自出手打的时候,全场是多么的肃静。我听那些在况家工作很多年的大叔和保洁大妈说,以前接过三十棍的人,基本终身残废了。”
“正是因为这么严格的祖训,所以家主认定的自己人,其他族人都不敢针对。比如况老爷子生前认定申董、裴董、申梓澹、裴君恒是自己人,况家族人就要当他们是自己人。”
尚武:“可申梓澹不是陷害了裴董?”
尚武保镖:“申梓澹没有亲自出面,他是找了所谓的员工,进行举报的。举报的还是职务侵占,数额特别巨大。要知道,被举报人贪得越多,其他族人分得就越少。夺人钱财,犹如夺人生命,所以这个罪在况家,等同死罪。”
徐柏:“难怪况老爷子陷害况董,就是用这个罪名。”
尚武安插的保镖继续阐述:
申梓澹亲自出手,三十棍都在屁股上。因为落力有技巧,原本抱着要死心态的况赞,竟然伤得没有想象的那般重,对申梓澹投去的目光,还带了感激。
申梓澹放下棍子:“况赞,你既然接受了家族惩罚,老爷子刚走不久,我也不想况家都是笼罩在这种族员一个个出事的阴影下。你好之后,回来接受叔公的亲自教导,叔公认为没问题了,你就正式回归况家,你认为怎么样?”
况赞像一滩烂泥一样坨在沙发上,极其虚弱:“好,承蒙叔公不弃。”
叔公是况老头死后况家最德高望重的长辈,此刻见事态进行到这里,另外申梓澹和况赞对自己恭敬有加,也不拂人面子:“大哥赶你们出去,也许当时也在气头,恨铁不成钢。家族成员能接下三十棍的不多,叔公敬你是条汉子。出院之后,回来好好忏悔,为况家再作贡献。”
况赞用尽最后力气:“谢谢。”
申梓澹安排人把疼昏过去的况赞送去医院,一旁看完全程、呆若木鸡的裴家帅久久没有回神。
裴家帅没想到雄赳赳气昂昂过来讨伐申梓澹的况赞意外反水,还满屁股是血被送出去。也许想起什么恐怖回忆,受过伤的手一直在颤抖。
申梓澹:“裴家帅,你都不是裴家继承人了,还那么冲锋陷阵,第一个出来送死,何必呢?”
裴家帅从自己的世界里回神:“闭嘴,君恒脾性相对温和,没有整你。但我作为曾经的裴家继承人,很早就见识过你的不堪,在我眼里,你就是条一招得志语无伦次的狗。”
“当年是我和况赞的狗,现在是况老头的狗。你这么狗,你爸妈知道吗?哈哈哈哈哈哈。”
裴家帅仿佛被点了笑穴,笑个不停。叔公听到“况老头”,就想让保镖出手,被申梓澹制止了。
等裴家帅停下笑,接收到申梓澹的死亡眼神,心上似乎一咯噔,但又死要面子:“狗东西,害惨我爷爷和我爸,你说说该怎么弥补。你要是舔我舔得好,没准本少爷就放弃针对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