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操作下来,黑钱会缩水部分(购买艺术品的初始费用、纳税、广告费等支出)。
可中间环节,有无辜的人获利,同时按规定纳税,一切显得理所当然、顺理成章。
朱老板、海韦尔和洗黑钱团伙,尽管需要损失一笔不小的钱,可换回来的,是洗白了的钱。
这里面所有的关键人物,包括路人甲,都是一伙的。
只有真的自己人,才可以起到如此推波助澜的效果。
渠康当时就是用画,帮洗黑钱集团洗白了相当金额的钱。
值得一说的是,上面只是类比的例子,并不是完整、实实在在的情况。
真实的洗黑钱,要繁杂得多。
中途涉及的人和事,错综复杂。
一不留神,就要洗干净屁股进去蹲了。
渠松鹤当时觉察到渠康可能会为钱误入歧途,才报梦给老瞿和渠康,间接推动渠康认祖归宗,成为渠家继承人,衣食无忧。
由此,渠康才和海韦尔停止合作。
我:“你暗中助阿康成为继承人,就是希望他走回正途?”
渠松鹤:“是,我一嗅到这种异味,就报梦了。可惜,还是迟了。”
我:“阿康是自己和海韦尔断掉合作的吗?”
渠松鹤:“是。”
我:“如果是他主动,那就证明,他大概率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才会主动放弃合作。”
渠松鹤:“唉,生不教,父之过。”
我:“你打算怎么办?”
渠松鹤:“……”
徐崇岭:“还能怎么做?赶紧报警,和朱老板、海韦尔尽早切割,免得越陷越深。”
渠松鹤:“……”
徐崇岭:“装死就可以解决问题吗?渠康现在还年轻,只要早日回到正道,完全可以重拾辉煌。”
渠松鹤:“他都不再合作了,我想冷处理。”
徐崇岭:“他和朱老板女儿结婚,怎么可能完全不受影响?再说,朱老板会放过他吗?”
渠松鹤:“康儿是他女婿,他总不会伤害自己女婿吧?”
徐崇岭:“自私的人眼里,只有自己。”
渠松鹤:“秋直,你怎么看?”
我:“我建议你和阿康谈谈,了解他最深处的想法。”
渠松鹤:“我先想一下。”
A市,我的别墅。
我:“小箪,又是只有你和风顺?”
渠箪:“常氏生意惨淡,小夏基本没回来过了。”
我:“……”
渠箪:“乐儿沅沅怎么样?”
我:“徐植妈妈在照看,我之前在B市。”
渠箪:“徐董的事我听小杏提过几嘴,现在怎么样了?”
我:“其实没什么,不用担心。”
渠箪:“对不起,我帮不了你们,真是没用。”
我:“别这么说,你不是在照顾风顺吗,怎么会没用?”
渠箪:“你说常氏能不能熬过去?”
我:“声望没了,很难预测。”
渠箪:“那个叫梁泱的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凭一己之力,让方家几近灭门,让常氏陷入内忧外患困境,还让梁家只剩梁泽一人,好可怕。”
我:“这个人,皮囊二十几岁,做事却非常老辣。还有那个猖叔,像是认识我和梁泽,明明此前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