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栎表情麻木,董芷佩教训弟弟,让他们对姐夫放尊重点。
董子侯:“姐,这家伙没啥本事。以后你要是想换人,就跟我说。”
董子佑:“是啊,现在这时代,换对象什么的,很平常了。”
董芷佩发怒:“闭嘴,夫妻是一生一世的,乱说什么胡话。”
董子侯和董子佑做了个搞怪表情,走开了。
徐栎木然的脸,因为老婆有了点柔和。
我问过几次徐栎的意见,他都是说不想回徐家。待知道自己的生父后,把徐大伯和徐三叔都拉黑了。
曲阳对着徐家乌云密布的长辈也很难,有时会到我的别墅透透气。
笔走龙蛇、力透纸背,这么有力的书法作品,很难想象出自一个文弱书生之手。
我称赞:“写得真好。”
曲阳谦虚:“还好。”
我想起了什么:“你说过,当时第一轮拍卖会最后一幅书法,就是你写的?”
曲阳:“对,梦里有位老者要我按他说的内容,写一幅书法,卖给朱老板。然后参加拍卖会,找治病良药——最顶级的沉香。”
我思量:“你还记得书法的内容吗?”
曲阳:“记得。”洋洋洒洒,很快把之前那幅书法的内容默写在纸上。
我捧起那张纸研究,暂时没有眉目。
曲阳:“我之前也琢磨过这些内容,不过猜不透。”
我:“这纸我可以留着吗?”
曲阳爽快地:“当然可以。”
在我的书房逛了一下,他有意无意提起家里长辈的期望。
曲阳:“再过没多久,我也要三十了。长辈们说,三十至少该成家了。”
我:“你心里怎么想?”
曲阳:“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这心声,真是世另我。
我还清楚记得,前世三十岁被迫和相亲对象谈恋爱,不到一个月就因为不合适而分开。
那一年,每次思考婚姻,我的状态就是:
你说着急嘛也着急,毕竟都30岁了;
你说想谈嘛也想谈,但是又没有合适的;
都说先处一下嘛也可以,就是老是不得劲;
说脱单嘛的确脱了,但是又感觉似脱未脱;
分开又单身了高兴嘛也高兴,就是都30了;
别人甜蜜羡慕嘛也羡慕,让我去找又不是很想找;
又有朋友生娃了说焦虑也焦虑,有时多有时少。
赶紧嫁出去嘛其实也想,就老是觉得对的人还没出现……
反正,就是羡慕、担心、焦虑、庆幸、享受、随缘等多种情绪的大杂烩。
曲阳觉得和我聊得投契,还顺便延伸聊了许多关于生命、追求、存在、情感、死亡、轮回等一系列话题。
聊着聊着,我都感到有点不对劲了。
我:“你是因为妈妈的原因,才一直耽于这种生生死死的思考吗?”
曲阳:“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生死无常。”
我:“你还不到三十,就那么在意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