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
“徐总,我叫黄财贯,你可以叫我财贯。”男人相貌普通,但是比起满脸横肉的黄穑,显得顺眼很多。
“好,财贯,既然黄老板身体不舒服,那你就代劳吧。”先放过这肥猪,以后再找机会给他点颜色。
“财贯。”黄穑急了,拦住了黄财贯想要喝酒的手。
很好,黄穑这爱子情深的下意识反应,在场只要有脑子,都明白了这事是怎么回事。
“爸。”学姐忍不住叫了一声渠董,想要替我抱不平。
“安静。”渠董轻斥女儿,学姐扁嘴往秦笛方向扭头,秦笛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常夏就有点小醋意。
“阿穑,这酒有问题吗?”渠董观察着黄穑的反应。
“没……没问题。”黄穑硬着头皮回答。
“既然没问题,那你和财贯想办法喝了它吧,没理由自己敬的酒自己不敢喝吧。”渠董还是相对中立了。
黄穑扫视满桌都在盯着自己的人,看了看那杯酒,看了看儿子,最终艰难收回了拦住黄财贯的手。
果然二选一的戏码,这种自私的男人再爱儿子,也会首先保全自己。
黄财贯把满满的酒一饮而尽,脸霎时就通红了。
知道酒有问题的黄穑赶紧把儿子扶起,但是58的人了,要扶起一个醉酒的壮年,还是比较吃力的。
黄穑扶不动儿子,黄财贯又跌回椅子,已经不省人事。
这酒,还好我没喝,真是光速醉倒啊。
黄穑环视全场,不巧,只有我一个青壮男子。
更不巧,我熟视无睹。
“徐总……”黄穑尴尬地喊我。
“能不能麻烦你,搭把手?”黄穑鼓起勇气请我帮忙。
“黄老板没有保镖吗?”我不打算帮忙。
“排名会前的小宴会,保镖不能进的。”黄穑解释。
“我今天也有点不舒服,提不起劲。”
“你……”黄穑气急败坏,去找《大势榜》的人。
丰临天时刻关注着这边,我递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吩咐了下去。
然后《大势榜》的人,连同等下要宣布排名的家族,都说人手不足,腾不出人去帮忙。
在场都是大人物,而且是现场直播,黄穑压下盛怒,回到了我们这一桌。
“徐总,你要怎样才愿意帮忙?”黄穑不愧是合格的商人,转瞬之间,就挂上了职业的微笑。
“我说了,我身体不舒服。”不出所料,黄穑都快要气出心脏病了。
“徐总,请你帮帮忙。”黄穑恳求,真是能屈能伸。
“我使不上劲,但我可以找朋友帮忙。”抛出诱饵。
黄穑面露喜色:“那徐总请帮忙让你朋友过来。”
“过来?黄老板是空手迎接他们吗?”我明露算计。
“徐总希望我给他们什么?”黄穑笑得脸都快裂开了。
“我请三位朋友过来,每人50万友情帮忙费。当然,卖的是我的面子,我要150万友请介绍费。一共是300万,黄老板需要先付钱。”我轻飘飘说出气死人的话。
“徐总比我这种奸商还要奸啊。”黄穑保持笑容,但是磨牙凿齿。
“不然我怎么比你有钱?”
“你……”
黄穑抚着心脏,怒目切齿。
“黄老板,我劝你赶紧的,不然等下就要排名会了。还有,你得保持笑容,不然被摄影机扫到你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全国都看到了。”我悠闲吃着零食。
黄穑强压着愤怒,堆起微笑,搞得整个表情比哭还难看。
当场写了300万的支票,我揣好后,找来了常盛、梁泽、钱池三个。
常盛自家有健身房,会经常去健身;梁泽以前为了做手术久站不累,也会经常健身,以强壮体魄;钱池因为酿酒有了肌肉,体会过肌肉的线条后,也跟着经常跑健身房了。
三个健身男,要扶起黄财贯就容易多了。
如果只是我,估计黄穑自己也要搭把手。现在自己不用使力,他还算比较满意。
排名会即将开始,黄穑要亲自参加,让渠笙去帮忙引路。
渠笙不是很愿意和学姐分开,但是连渠董都发话了,渠笙不情不愿地过去了。
排名会在大宴会厅,大家陆续去往大宴会厅的时候,同一桌的长者走到我身旁。
“徐总,我是小箪的爷爷。”长者自我介绍。
“您好,渠爷爷。”我赶紧打招呼,想着学姐刚怎么没介绍。
仿佛看出我的想法,渠爷爷有些苦涩地说:“小箪因为我要她嫁给高老板,到现在都不是很想理我。”
原来你才是那个糟老头啊,我的态度立即变得疏离。
渠爷爷感受到了,也没强行往我旁边凑,和自己儿子走一块了。
排名会正式开始。
这一次的排名和上一次的一样,我注意到,黄穑和渠家都在列。
黄穑是唯一一个不是家族势力而能进榜的,并且维持榜内排名好几年。
可以说,他就是黄家的创一代,黄财贯是富二代。
有高家家世渊源的高老板今年才挤进h市的榜内,而毫无根基的黄穑能只拳闯天下,连续好几年稳进j市势力榜,客观说一句,这也是个人才。
甚至在赚钱方面,可以说是天才。
学姐和渠笙都是嫁的白手兴家的代表性人物,我似乎摸到了渠家选婿的一些标准,也在深刻反思,除了年龄大之外,我是不是对高老板和黄穑太过苛刻。
摇摇头,不行,不能自我pua,我反感的是逼迫,不是能力不够。
高黄两人是有能力,但是两姐妹都是被迫嫁人,所以两老头都让人讨厌,不容反驳。
我如是想。
j市的设置是一大五小,黄穑倒数第二,渠家富裕多代,竟然垫底。
渠家势力比不过黄穑,难怪只能让渠笙嫁了。
其实我和渠笙有点像,徐家压不过秦家,虽然不乐意,还是让我入了赘。
豪门也有豪门的压力,除非成为第一豪门,否则永远能找到天敌。
排名会结束,大家陆续回了套房。
秦笛这些天一直低落,难得调侃我:“阿植,你今天那么威猛,来j市还踩j市的势力,是梁小姐给的勇气吗?”
我望着她:“是秦小姐给的勇气。”
秦笛本意是笑话一下我,没想到我还真诚说了秦家,让她有些不好意思。
常夏见我们聊天没带她,不满地嘟起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