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眼神复杂,探究、又略带哀愁?
哀愁?发生什么了吗?
一路上,我都想问问学姐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那么不开心,可惜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到了高家,渠笙表明谢意,送上礼物,高董笑逐颜开,直说小姑娘太客气了。
高茗毅一直想和我说悄悄话,他妈妈也一直制造机会想让我和他儿子多相处,高芯薏和她妈妈态度疏离,没怎么说话。
我一直没在状态,眼神不时瞟向学姐。
前世,学姐品学兼优、风华绝代、平易近人;重生此世,学姐气质淡雅、从容不迫;但是此时,她一直愁眉不展、闷闷不乐。
高董和高茗毅的妈妈一直热情留我们吃晚饭,推辞不了,就留下了。
晚饭期间,对着学姐,高董抛出一个惊雷:“这位渠女士,真的很像我的一位堂嫂。”
满座皆惊,大家一会看看高董,一会看看学姐。
我留意到渠笙,她也一脸惊讶,显然也是不知情的人。
学姐没有回应,大家又聊别的去了。
但我知道,高董说的八九不离十了,因为学姐听完这句话,周身的哀愁更浓郁了。
送两个女人回家的路上,学姐一直沉默,为了缓和气氛,我和渠笙聊了起来。
——“渠笙小姐,我怎么也算是第一帮助人,怎么收到的礼物那么少?”
——“徐总不要小气嘛,高董也没有多多少。”
——“那么讨好高董,一定有理由,快说,我要听听我输在哪。”
——“……我爸说,家里也想来b市发展势力,徐总的大酒店不是也借助高董的势吗?我爸想效仿,就借此机会,和高董搞好关系。”
——“原来如此。”(难怪那么多贵重礼物,原来醉翁之意不在谢。)
两女人到家,开门下车,我快速拿出纸条写了电话号码,偷偷塞给学姐。
学姐微愣,把纸条拽紧在手心。
看着两女人进屋、关门,我继续坐车回酒店。
第二天,学姐带上渠笙和8岁的儿子来到徐高大酒店西餐厅吃饭。
我是在酒店巡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次见学姐来我的酒店,也第一次见,学姐8岁的儿子。
小男生有点调皮,但是不熊。
实话说,这普普通通的长相真和美貌的学姐没有一点相像,可以说是毫无关系。
渠笙看到了我,向我招手,我坐了过去。
“阿劲,叫叔叔。”学姐温柔地和小男生说。
原本在学姐和渠笙中间蹦蹦跳跳的小男生蹦几步到我身边,礼貌地说:“叔叔好。”
我微笑摸摸他的头,然后他又蹦跳回学姐身边。
两女人自己聊天,我插不上话,有点尴尬,只能和自娱自乐、正在满桌子绕圈圈的小男生说话:“你叫阿劲?”
小男生一边绕圈,一边回我:“嗯。”
“全名是什么?”
“高茗劲。”
我瞬间说不出话,这名字……
余光看到,学姐时不时看向我,我似乎有点明白学姐把儿子带过来的目的。
跟学姐两姐妹还有小男生说了句“慢吃,我还有事”,就离开了他们的餐桌。
回到房间门口,见到了一个不速之客。
阴魂不散的尚武。
打开房门进去,叫了午餐在房间吃,尚武嫌弃地看着我:“徐植,你又吃。”
瞥他一眼,继续吃:“什么又吃,我还没吃饭呢。”
尚武哼了一声:“在c市谈判要吃,前些天在你办公室要吃,现在来到你房间还要吃,怎么我每次找你你都在吃?”
继续干饭:“尚大少这话就奇怪了,一日三餐要吃不是很正常吗?难道尚大少吃一次就可以以后都不用吃了?这一劳永逸的情况,怕不是修炼成仙,直接辟谷了吧?”
“你……”尚武气结。
“尚大少既已成仙,就不要再管这凡尘俗事了,安心当神仙不是更好?”
“……”
尚武不再说话,似乎被旁边的杂志吸引了过去,只是满脸不忿的神情,出卖了他的内心。
没有人哔哔真好,我心无旁骛地干饭。
结果刚安静没多久,这厮又嚷嚷了:“徐植,你到底什么情况,吃个鸡腿用手啃不就好了?还要用双筷子夹着慢吞吞地吃。”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吃个汉堡张大个嘴巴不行吗?非要压扁了小口小口吃。”
“……”(信号屏蔽中。)
“喝汤不能抱起碗一口喝下去吗?这样一勺一勺喝到什么时候?”
“你管我,我一勺一勺喝到天荒地老。”(真是烦死了,就像吃东西时不停扰人的苍蝇。)
听到天荒地老几个字,尚武表情怪异,又拿起杂志装样子了。
吃饱喝足,准备午睡。
尚武很不满:“你睡你的,我看我的杂志,还能影响你什么?”
我冷漠:“我睡觉时候不喜欢旁边有人。”
“都是男人有什么的。”
“出去!”
在我的坚持下,尚武不情不愿地出去了。
午睡结束,杜总过来,跟我说:“徐总,尚大少非要住您对面的总统套房,您看……”
“拒绝他。”我毫不犹豫,谁要和一个苍蝇当邻居。
杜总斟酌着:“我们拒绝过了,说有人预约了,结果尚大少说愿意给10万每天的房费。”
杜总左拐右拐说了很多事,我大概听明白了。
我对面的总统套房,是除我这间以外最高规格的总统套房了。一般情况下,房费3万每天,上一位入住的,还是一起吃鸡吃鸭的两夫妻。
因为价格高昂,而且十一过后今年就没有法定假了,所以那对夫妻退房后,就再也没人入住。
杜总话里话外,就是希望有人可以住进去,不然每天也是有固定花费的,空着房间就是一种浪费。但是因为来人是尚家的,所以他左右为难。既想有人住进去,又怕尚家搞事。
我假装思考,其实是和小系统聊了一下天。确认一些事情后,我对杜总说:“既然尚大少硬要花10万每天,我们不妨就成全他,开了酒店,哪有不做人生意的道理?”
杜总犹豫:“徐总想好应对措施了?”
我摆摆手:“不怕,自己地盘怕什么。”
杜总晃晃脑袋:“也是。”就咧着嘴,摸着肚腩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