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出来,徐柏已经叫了酒店的早餐。
我一边吃一边打哈欠,徐柏则边吃边沉默,邹温就一直很想说话的样子。
徐柏面无表情:“吃完再说。”
邹温只得大口大口地吃早餐,吃完之后就巴巴地等我和徐柏吃饱。
当我俩擦嘴的时候,邹温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我老婆要和我离婚,怎么办?我爸妈要是知道肯定会打断我的腿。”
看着邹温愁眉苦脸的样子,徐柏淡淡地问:“你老婆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我也奇怪:“是啊,邹温哥,你和你太太的孩子都10岁了,这怎么地就要闹离婚呢?”
关键时候,这家伙又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真是急死个人。
徐柏有点无语:“我和阿植今天本来要去b市的,你再不说我们就出发不管你了。”
邹温一下就急了,哭丧着脸:“别啊,兄弟,迟点再走,帮我想想办法哄我老婆,不然我就成了“浪子回头”里第一个被老婆扫地出门的人了。”
说到“浪子回头”,其实就是个纨绔群。里面的人基本是玩够了再结婚的男人,美其名曰:浪子回头金不换,然后取群名叫“浪子回头”。
群里的人和徐植简直是蛇鼠一窝,物以类聚,说什么浪子回头,都是放屁,婚后照样玩出花来。
不过里面的人我基本不认识,来c市后才发现邹温也是群里的一员。
群里只有两个未婚的,一个是徐柏,一个是梁泽。
徐柏在我能理解,毕竟就是个爱好成熟风韵人妻的货,只有梁泽这种正人君子也在里面才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群也有离过婚的,都是和平分手,至少明面上没有开撕,毕竟两个家族都要脸面。离婚的要么自己退群要么被群主踢出群,所以徐柏和梁泽至今仍是里面唯二未婚人士。
我见过退群很快就进群的人,印象深刻的有两个男的,甲和乙。
甲和丙离婚,乙和丁离婚,然后甲乙退群。
第二天,没错,就是第二天,甲和丁结婚,乙和丙结婚,又进群了。
甲乙在群里依然哥俩好,甚至会交流换了老婆的生活琐事,对比没换之前的生活有哪些变化。
我当时很惊讶,徐柏就跟我说,有钱人讲究商业联姻,一切以利益为先。
家族之间排列组合式的联姻挺正常,反正蛋糕就是这一群人的,大家联合起来不让外人随意插足,确保圈子里的“自己人”都分得大一点的蛋糕。
我还是惊讶:“他们之间有爱情吗?”
徐柏惊奇地拍我的肩膀:“爱情?你这家伙问爱情?你婚前操着深情的人设追求秦笛4年,之后又追求常夏5年,婚后又操着宠妻的人设演着24孝老公,不会演着演着就忘了自己做过的事吧?”
我没出声。
徐柏继续:“你操着各种情圣的人设追到了现在的大美女老婆,常夏可能不知道你,我还不知道你吗?表面深情专一,私下御女无数啊,哈哈哈,你跟我说爱情?不会是失忆就傻了吧?”
我从那之后就知道徐植这货的“爱”有多廉价,一边对常夏说“宝贝我爱你”,一边又有无数小蜜娇滴滴。
……
回到这边,徐柏看着不停哀嚎的邹温,转头问我:“阿植,瞿松鹤的事急不急?急的话你可以先行一步到b市,我留下来帮忙想办法。”
我想说急,这是我的头等大事。
但是邹温抢先一步:“阿植,你不能走——你有经验,常夏不是提过离婚吗?你是怎么哄回她的?快教教哥哥吧。”说完还抓住我的手臂,我甩都甩不开。
徐柏很有眼力见的帮我扯出手臂,拉开邹温,语带无奈:“你和你老婆具体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我们怎么帮你?”
这货又顾左右而言他了,我觉得又困又烦,就直接睡觉不理人了。
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这两人去了阳台。
徐柏:“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邹温:……
徐柏:“现在阿植睡着了,对我都不能说吗?”
邹温:“唉,我老婆发现了。”
徐柏:“发现你和阿杰?”
邹温:“嗯。”
徐柏:“怎么发现的?”
邹温:“我们不是有一个‘蓝友’群吗?老婆无意中看到聊天记录,留了心眼,后面请了私家侦探,就拍到了证据,现在闹着离婚。”
徐柏:“阿杰知道了吗?”
邹温无精打采的语气:“知道了,我老婆找人揍了他一段,他进了医院,我想去看他的时候发现我岳父的保镖守在门口,我就来找你们求救了。”
徐柏:“你现在打算怎么样?”
邹温:“我想离开c市一段时间,等我老婆平复心情再回来。”
徐柏:“这样有用吗?你老婆都准备起诉离婚了。再说你一走开,你岳父家找不到人的话,你爸妈还有阿杰怎么办?阿杰还有命吗?”
邹温:“唉,我也不知道,现在就是脑袋一片空白,只想先躲开我老婆和岳父。”
……
实在太困,后面就没再听了。
醒来,像极了那次夜店的第二天,因为我又是被揍醒的。
我醒来的时候,房门锁着,但是这个其实已经挺大的房间站满了人,我、徐柏、邹温都脸上有伤,跌坐在地,周围一圈强有力的男人握着拳头,包围着我们。
透过打手与打手站位之间的空隙,看到有三个坐着的人,一对中年男女,一个三十几岁左右的女人,长得还不错,只是现在眼里满是愤怒,给外表平添了几分凶悍。
女人生气地:“爸妈,让人好好教训这几个不知廉耻的人!”
中年女人轻拍生气女人的背:“宝贝别生气,除了邹温那个狗东西,另外两人你认识吗?”
女人:“不认识,但是那个什么鬼群里说的一堆肮脏东西,这两男的没准和邹温那只狗是一伙的,沆瀣一气,也不知道欺骗了多少像我一样的无知女人,打死算了,当替天行道了。”
“打死?我怎么会轻易让他死?”中年男人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