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耀见此立即将时音护在身后,温瑾和姜栩泽也走了过来隔开了两人。
温瑾道:“音音,你别急,我用勺子给你将手机捞出来。”
温瑾话落刚拿起勺子,便听见锅里一阵刺耳的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炸了,溅出了汤汁。
三人立即护住时音,时音却拿过勺子将手机捞了出来。
果不其然,手机上的玻璃四叶草吊坠炸了。
时音像是感觉不到烫手一般,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手中只剩下一根线的手机,掌心通红。
豆大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帘般掉了下来。
破碎又绝望。
温瑾强行拿过手机,看着她通红一片的掌心立即拉着她去了洗手间给她的手冲凉。
经过沈肆言的时候,她低着头不曾看他。
可沈肆言却清楚地看见她哭了。
不同于从前在自己面前吓哭时的我见犹怜,她一点表情都没有,脸色苍白的不像话。
支离破碎。
沈肆言想要拉住她,却被姜栩泽一拳打了过去,踉跄的后退了几步。
周秘书带来的保镖见此立即上前,姜栩泽却丝毫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拿起手边的酒瓶子就要朝着僵在原地的沈肆言头上砸去。
只是瓶子没砸上去,被保镖给拦住。
沈肆言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回首看着洗手间门口用冷水冲手的时音背影。
看着她情绪渐渐崩塌放声痛哭,纤瘦的背影颤抖着似乎要碎掉一般,心中生起一抹异样的情绪。
难以言喻,却让他如鲠在喉。
傅知耀看着桌面上沾满红油的手机,也沉默了下来。
那个吊坠,能让时音崩溃成那样的吊坠。
是百里寂冥送的吗?
一个死人,却能让时音放在心里的最深处,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
温瑾小心翼翼的将时音抱在怀里,听着她悲恸的哭声,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安慰。
他没开口去问原因,只是安静的抱着她拍着她,任由她将情绪宣泄出来。
即便最初看见那些男人在时音身边升起的不爽恼火,可也在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想她哭,想要看着她笑着叫自己阿瑾。
温瑾扫向不远处的那三个男人,羽睫投落暗影,眸色沉黑隐晦。
许久,时音被温瑾拉着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沈肆言见此走了过来,却被温瑾挡住。
“你还想要干什么?”
沈肆言拧眉,“我有话与她说。”
温瑾依旧没有让开,“说什么?想要再刺激她吗?我不知道你与她是什么关系,但是眼下,我觉得你应该明白,你也并非那么重要。”
沈肆言嗤笑,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毫不掩饰的嘲弄,“你也如此。”
温瑾的脸色微变。
时音招惹了这么多人,其实如今在场的几人大家心里都有点数了。
不过是心照不宣罢了。
他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与征服欲。
谁也不想松手退出,否则早就走了,还会留在这儿脸上满是伤狼狈不堪的?
沈肆言神色凛寒,“你没有资格挡在我的面前,滚开。”
彼时,门外响起了警笛声。
几名警察走了进来,询问是谁报的警,可是没有人回答。
还是店里的店员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警察扫了一眼屋内的人,瞧着这些人穿着非富即贵,甚至那几个穿着统一身高马大的人还挺像保镖的。
该不会又是一群富二代闹事儿吧?
“你看那是不是温瑾啊?”
其余人纷纷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果不其然看见温瑾站在一个女孩子的身边。
“还真是。以免事情闹大,你去告诉店家那边一声保密不要传扬出去,让那些客人也不许乱说。”
此言一出,立即便有人去办了。
只不过在警察赶到之前,周秘书便已经强行让那些吃饭的客人将手机里面拍摄的内容全部删除,如今警察也只是口头警告一番。
“你们跟我去趟警局做个笔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