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螺!”
杜薇心中一阵狂喜,拔腿就去追白小小那已经开始离去的马车。
而却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动作岁然轻柔,力量却稳定而坚决,令杜薇一时之间竟无法挣脱开。
“訾晨辉,你干什么,那是小螺啊!”杜薇又气又急,她简直要以为这家伙疯掉了,她百分之百确认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訾晨辉则继续控制着杜薇不让她乱动,在她耳边低声叮嘱着,“你好好看看小螺的表情。”
杜薇冷静下来,依言去看小螺的表情。
果然,小螺显然也看见并认出了杜薇他们,眼里闪着晶莹的泪光,可是她却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同行的其他人,还趁着别人不注意用力拼命向杜薇摇着头。
訾晨辉扶着杜薇肩膀,“你看,小螺的意思是不让我们接近她,你不要表现出异常。”
杜薇闻言,只好强压住心中的激动,认同了訾晨辉,“看来这个白小小,就是白家人没错了,想不到看起来这么单纯阳光的一个妹子,竟然是大魔头白家的一份子,我们跟着她的马车吧。”
訾晨辉点头,“那是自然。”
于是这几个年轻人略略商量了一下,就各自散开分头跟着这马车,杜薇当然是跟着訾晨辉一起。
马车装载着白小小,小螺,以及两个家丁护卫一样的男人,以不算快的速度行进着,最终驶进了一户院落。
而此时这几个年轻人早已聚在一起,藏匿在不远处稍高一点的建筑物里监视着这套院落。
“哟呵,好家伙,怪不得一直找不到这白家呢,原来找了这么个地方藏起来了。”青解语手搭凉棚向院子里看着。
“你们说,蓝大哥在哪儿啊?”杜薇心急火燎地提问。
“我猜,小螺不让你和她在寺庙门口相认,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是那两个家丁在监视她;二是有人在拿蓝大哥威胁她。”
“可恶……”杜薇用力捶了一下身边的大树。
与此同时,白家表面看起来一切如常,暗地里却暗潮涌动。
“蓝鹤天,你还不说么?”白家那个阴沉男人,也就是白小小的父亲,此时又在地下刑房里逼问蓝鹤天。
蓝鹤天比前几日更加憔悴了,身上满满都是各种各样的伤口,鞭子抽的,棍棒打的,还有其他的不知道如何形成的伤痕。
他两颊深深塌陷下去,好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垂着头一言不发。阴沉男人向他推出一掌,他便低低呻吟一阵。
形成他痛苦的根源,并不是这一掌的力道有多重。
而是他此刻正被白家人以一个极为痛苦的姿势绑缚着。
一个从屋顶垂下的铁环紧紧地将他一双手腕扣在一起,而这个铁环被吊起的很高,这就使得他不得不双臂向上伸直,双脚后跟离地,只能艰难地踮脚站着。
白小小的父亲方才正是用一掌将他艰难维持稳定的身体震得前后摇摆,中心不断改变自然让蓝鹤天痛苦万分。
紧接着,白父气急败坏地将一大把盐摁在蓝鹤天的伤口上,“快说,你家那份藏宝图在哪儿,不然,我不但让你受苦,还要废你武功,甚至让你再也做不成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