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云城的路上,我给秦祺打了个电话,问他手机的事情有没有什么进展。
秦祺沉默了片刻,失落地道:“唉,大海捞针,泥牛入海。你们那边呢?情况怎么样?”
我给秦祺说了检察院这边的情况,又道:“应该可以争取一点时间。你也别急,急则生乱。我们应该晚上就到云城了,到了咱们再想想办法。”
瑞子听我说话的口气,知道手机的事还是没有着落,“老吴,要不咱们去找找杜涛吧,之前只是电话上给他说了,没准这小子根本没把这事儿放心上,咱们亲自找找他,看能不能有点线索。”
我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临近晚上的时候,终于到了云城。我给杜涛打电话。
“诚哥,啥事儿啊?”杜涛那头声音吵吵闹闹。
“在哪儿呢你小子?这么吵?”我问道。
“我在夜市街跟几个朋友喝酒呢。”这小子的声音很兴奋,“你来不来?好久没见你了,过来喝几杯?”
“喝你个头,交代你的事情呢?有消息没有?”
“哎呀,原来跟我一起‘干活儿’那几位,有的还在里面,有的早跑没影儿了,我也正想办法替你打听呢。”
我一阵无语,就知道这小子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奶奶的!杜涛,你小子给我听好了,这是救命的事儿,十万火急,你别不当回事儿。”我说道。
杜涛嘿嘿笑着:“诚哥,你尽一惊一乍的,就一个破手机,还能牵着人命?”
“废话,要没大事儿我能这么急吗?你小子,肯定没上心!”
“不是吧,真牵着人命?”电话那头,杜涛立时正经起来,“要不你过来,我这儿刚好有个以前的朋友在。”
我放下电话对瑞子道:“真让你说着了,这小子根本没把事情往心里去。走,咱们亲自找他问问。他说了,刚好有个朋友在。”
“去哪儿?”
“夜市街。”
“得嘞!”瑞子一声兴高采烈的吆喝,一脚油门,车子一阵风似的飚了出去。
两分钟后,我发现方向怎么不太对,于是喊道:“哎,哎!,夜市街在那边!”
“我知道,先把车停好,放开手脚喝两杯。”
我一脸稀烂地看着瑞子,奶奶的,什么人哪?怎么都这德性?
到了夜市街,见杜涛正指手画脚地喝得正嗨。小凯也在,同桌还有一个我们不认识的小伙儿,估计就是杜涛电话里说的那个朋友。
小凯一见我们来了,咧嘴笑着,也不说话,自管开了两瓶啤酒,往摆着的空杯里倒。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表情。
瑞子一坐下,立马抬起桌上的杯子,笑呵呵一举,“相请不如偶遇,哥儿几个,先走一个!”
抬手就是一杯,喝完还亮了亮杯底,一抹嘴,这才嘿嘿笑着掏出烟来给桌上众人递去。
我一脸无语地看着瑞子,这是从小没见过酒还是怎么滴?
杜涛高声笑着,“还是我瑞哥威武。”
说完又拿起瓶子倒了一圈,这才拍着他旁边那小伙儿的肩膀介绍道:“诚哥、瑞哥,这位是我小学时候的死党,伍小牧,你们叫他‘小五’就行。之前在省外打工,好几年没见了。要不是今天在大街上碰到,我还以为他在外面呢。”
喝过一杯之后,杜涛又给小五介绍了我和瑞子。
酒过三巡,我问杜涛道:“涛子,我给你说那事儿你千万给我放心上,而且还得抓紧,真是救人命的事儿。”
杜涛面现难色,“诚哥,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以前那几个哥儿们现在真是联系不上。倒是也认识几个云城里还在道儿上走的,但是不熟悉,谁会和你说实话?”
杜涛这话倒也在理,我和瑞子对视一眼,无不面现难色。
小五好奇,问了问。杜涛便把寻访手机的事情给他说了。
小五嘿嘿笑道:“涛子,你还记得‘山炮’不?”
杜涛一扬脸,“怎么不记得?就算不记得人,他那两条大鼻涕还能忘了?上学那会儿,那小子一个喷嚏,两条‘大黄龙’喷出去老远,刚好飚在咱们新来的女老师身上,人家老师当场就哭了。后来咱们就叫他‘山炮’了。哎,那老师叫什么来着?”说完哈哈大笑。
“卧槽!你们同学里还有这么能干的小伙儿?”瑞子乐得直不起腰。
小五也笑,说道:“‘山炮’他哥不就是干这行的吗?在那一片还挺出名。”说着他伸出两个手指比划了一下,“不过听说前两天刚进去了。”
“你咋知道?”杜涛问。
“也是前几天几个老同学聚会,当时‘山炮’也在,他自己说的。”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小菲。
“师傅,在哪儿呢?我听秦总说,你和瑞哥已经回云城了。”
“嗯,刚到,在夜市街和杜涛、小凯他们喝酒呢,你瑞哥也在。怎么了?”
“师傅呀,你这心可真够大的。”小菲没好气地道,“这趟去州检察院什么情况也不说一说,这边找手机一点进展也没有,我们都快急疯了。你们倒好,一回来先去喝酒!”
我呵呵笑道:“你师傅在你眼里就这德性?这不是杜涛这边有个朋友,很可能有些线索,我跟你瑞哥才马不停蹄地赶过来吗。”
“真的?”小菲一听我这话,立马高兴起来,“你们在哪儿?我和婷姐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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