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悄悄召唤傅小美。
过得一会儿,脑中响起了傅小美的声音:“老吴,找我有事?”
我回应着:“小美,把跟着你那几个衰鬼带来,两个就行,帮我压住这两个男人的运气,只让我跟同桌这女的赢钱。”
“啊?”傅小美有些惊讶,“老吴,这么做损福报呀,你缺钱花了吗?”
我顿时无语。
耐着性子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办正事儿。”
“哦,那还差不多。小事一桩,等着。”傅小美这才回应着,兀自去了。
之所以要让刘姐也赢钱,那是因为我需要一个带我入局的,把我带到蒲渊他们那桌去。
赢钱和输钱一样,都会上头。
当这边陈三和老余输光的时候,牌局自然就会散了。而这时的刘姐恰好赢得正在兴头上,哪里收得住手?麻将没得打了,那边的扑克正是好去处。而她又是这场子的老赌客,跟着她一起过去,顺理成章。
我暗自盘算着,又悄悄开了法眼。过得片刻,果然就见那两个衰鬼摇摇晃晃地飘了进来。
“吴爷,我们来了。”他俩进来,先和我打了个招呼。
我微微一使眼色,二鬼立时领会。各自走到老余和陈三的背后,“呼”一下跳到他们两人的肩上骑着,两人肩头的阳火瞬间变得微弱。
这场面,看得我嘴角都有些抽搐。尼玛,立竿见影,要不要这么猛!
只见陈三先是打了个冷战,喃喃地道:“今天夜里是不是降温了?怎么感觉有点冷。”
话音刚落,老余也是一个激灵,同时还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说道:“还真是有点冷,可能是降温了。”
刘姐一脸懵逼地看着两人,“怎么打冷战都还传染吗?你俩是酒劲儿上头了吧?”说完呵呵呵地笑了。
笑罢又扭头对我道:“宋总,你也喝酒了,你冷吗?”
我摇摇头,看了看电话,纳闷地道:“天气预报没说降温呀!”
说着我掏出烟来打了一圈,又道:“来来来,烟火烟火,有烟才有火,提提神。”
牌局继续。但这时候起,陈、余二人的运气简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下降。
不胡牌、不上听不说,打着打着多一张牌,少一张牌,打错牌,甚至好不容易上听了,由于看花眼诈胡的情况屡屡出现。
一旁的刘姐一面收钱,一面笑得花枝乱颤。不到一小时,陈三输了三万,老余输了两万,没钱了。而我和刘姐则是一人赢了两万多。
再看两人,双目无神,面色黢黑,简直是霉到了极点,如果走路回家,估计都会摔上几跤。
老余一脸稀烂地道:“卧槽,今天邪了门了,打错那么多牌。”
说完又对陈三道:“我年纪大了可能眼花,你应该不会呀,你特玛竟然还打出诈胡来了,比我都离谱。”
陈三欲哭无泪,只是一个劲儿摆手道:“不打了,不打了,这麻将打不得了。”
刘姐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都说你俩是酒劲儿上头了,你俩还不信。”
陈、余二人面面相觑,此刻不信也不行了。
惹得官婷也在一旁笑,说道:“今天别打了,你两位早点回家休息。缓两天再来玩儿。”
陈三、老余垂头丧气地嚷着回家。见我和刘姐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扔下一句“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便兀自走了。
刘姐看看我,说道:“宋总,今天手气出奇的旺,这会儿回家了肯定睡不着,这么好的手气千万别浪费了,要不那边扑克玩儿两把?”
我故作难色,“那边人也不认识,我一个生面孔……”
“没事儿,我都认识。”刘姐道,“姐带你过去。”
我会心一笑,“那就玩儿两把?”
正要起身往那边去,我突然道:“哎哟,不行,我这宝贝昨晚都陪我熬一宿了,今天怎么着也不能让她再熬了。”
说完,我故意嗲声嗲气一脸心疼地对官婷道:“宝贝儿,你先回去休息,老公我手气正旺,我再玩儿两把就回来,赢了钱给你买包。”说完我朝她使了个眼色。
官婷见我如此安排,知道我另有计划,虽然看着我作死的样子有种想抽我的冲动,但这时也只得配合我演下去。
于是故作扭捏地咿咿呀呀了一番,便起身回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线路没搭对,她刚起身走得两步,我突然又喊道:“宝贝儿,怎么忘了?”
说完我腆着个脸,指了指自己的腮帮子。
官婷一阵无语,眼中一丝寒芒闪过。却也只得强笑着回过身来,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顺带也悄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作死?”说完她面带杀意地笑着转身离开。
也许作死也会上头。
丧心病狂的我竟冷不防“啪”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回去早点休息,明天给你买包啊!”
当时我的表情,应该是属于作死作到头了的那种。
刘姐在一旁笑道:“哟,宋总,怎么这么粘人呐?真让人羡慕!”
官婷强忍着要杀人的冲动,回眸一笑,一脸崩溃地走了。
圆桌这边开了两桌扑克,一桌玩的十点半,一桌是扎金花。十点半那桌,人相对多一些,有七八个。扎金花这桌原本是五个人,这时刚好输光一个,下了桌。
而蒲渊正好就在这桌,看样子他今天手气也挺旺。
在刘姐的引荐下,我顺利上了桌。六个人,扎金花刚好合适。
他们玩儿得确实有点大。底钱五十,单手跟注封顶是一千,桌面上的钱超过两万就算满注,这时候不能再跟,不管还剩几家,都只能比牌。说起来,打得也还算讲理。
我的计划仍然是按照之前既定的套路按部就班。
先是在小局中让蒲渊赢钱,赢到上头。这时候他不仅会认为赢来的钱都是自己的,还会因为赢钱的刺激而忘乎所以。
然后再引他提局,让他在大局中把所有的钱全部吐出来。
人们只知道“失而复得”容易上头,其实“得而复失”更容易上头。只不过前者是幸福到上头,而后者是崩溃到上头。
如果说他在前面的局中会幸福到忘乎所以,那么他在后面的局中就会崩溃到失去理性。而我等的就是这一刻,因为这时候,我就该给他“雪中送炭”了。
这一场我让傅小美给我带了四个衰鬼来,一鬼压一人,压住除了我和蒲渊之外的其他四个。因为我的目的是要让蒲渊先赢钱,当然我自己也要输,输了才能有后面的局。而我自己要想输,直接弃牌就可以,无需衰鬼压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