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军回去了,桌上放着他留下来的那面小镜子。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这可是,却也看不出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也许这来自地府的高档货咱也弄不懂,只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兜里。
唉,依依的事算是我的一块心病,这还没解决呢,老赵的事又冒了出来,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天爷像薅羊毛一样逮着我一个劲儿地折腾,哥儿们我真是命苦!
看看时间,五点半,尼玛,天都快亮了。睡吧,这些事儿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等明天找瑞子商量商量。
一躺在床上,脑子里却又不断出现依依的身影,就那么在脑里晃呀晃的,抓也抓不着,看也看不清。不觉一阵哀叹,依依啊,我这么扎心扎肺地想你,你睡得着吗?
不一会儿,依依睡不睡得着我不知道,我却渐渐消停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
理了理思路,有三件事情是必须要做的:一件是找依依,躲到天涯海角我也给她薅出来,因为我已经爱上这个体贴、温柔的女子了。说好了跟我一辈子的,不讲诚信,不能放过她,不然,我那些钱谁来花?另一件是答应老袁的事,帮助何满芝走出那段不幸的婚姻。人家老袁帮了我,我不能不讲诚信,得想法给他办妥。第三件是赵立军的是,这事麻烦一点,需要合计合计。
思路一捋,才发现两手全是事儿。唉!忙都忙不过来,谁还有时间上班啊?还是先给瑞子打个电话,于是我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晚上,我和瑞子又坐在滚滚饭店。
我把连日来的情况一股脑给他说了,让他帮着想想办法,因为三件事我都感觉无从下手。
“卧槽!够复杂的,这事儿我看够呛!”瑞子想了想说,“她认为你不知道她和赵立军之间的事情,这事儿怎么都好办。她也当这一页翻过去了,原本她和赵立军之间也没事儿,所以坦坦荡荡面对你。但是现在她认为的事情反过来了,其实你知道她和赵立军之间的事儿,却在她面前装糊涂,这事儿就不好办了,因为这一页她翻不过去。”
我说道:“可是她跟赵立军之间确实没那事儿啊!”
“是啊,但是这个真相来得晚了。”瑞子说,“现在不是那事儿有没有的问题,而是她翻不过这一页,没法面对你的问题。”
我一脸稀烂,“唉,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瑞子叼着烟摇摇头,“大哥,我不是情感顾问,你跟依依这事儿我也没主意,倒是何满芝的事儿咱们可以合计合计。”
“那行,能办一件也行。”我无奈地道,“最起码我答应人家老袁的事不能食言。说说看什么办法?直接花钱都行,不过我怎么把这钱给人家?何满芝是个实诚人,没个由头,人家肯定不会要。”
瑞子不屑地笑道:“像她老公那种人,哪儿能把钱给他?还不美死他,再说了,五万块你也只是听老袁头这样说,谁知道那赖货是不是无底洞?这种人就像牛皮癣,惹上了就难缠,得让他自己主动离开何满芝才算一劳永逸。”
“卧槽,你说来简单,他要是能主动远离何满芝我还在这儿费什么劲?”我说道。
瑞子轻瞟我一眼,“你也是死脑筋,何满芝摆脱他不可能,咱们就反过来想,让他摆脱何满芝总行吧?但是什么原因能让他这种无赖主动摆脱一个人?说来简单,一个字,就是‘怕'!一旦他怕何满芝,别说给他钱,恐怕他倒贴钱也要削尖了脑袋想法子走人。”
我越听越糊涂,“他怕何满芝?他怎么可能怕一个平时欺负惯了的女人?打又打不过。”
瑞子故作神秘地说:“要让一个人怕,不一定要用打,吓也可以。什么最吓人?不是只有鬼最吓人吗,这是你拿手的。”
“对呀!”我一拍大腿,“找咱们军哥吓吓他!”
瑞子“嘿嘿”地笑道:“让他觉得是何满芝惹来的冤魂,把他们家弄得跟凶宅似的,到时候不怕这孙子不跑。”
我也“哈哈”笑着朝他举起了杯子,“来,走一个。你说你那脑袋咋长的,这么不是人的点子你也想得出来?”
“滚!”瑞子一脸贱笑地举起酒杯。
几杯酒下肚,瑞子突然道:“老吴,现在依依走了,咱那房子还买不买?”
“买。”我往嘴里塞着菜,不假思索地应着。
突然间,我灵光一闪,说道:“我之前给依依说了,我要是买房子,就写上我和依依两个人的名字。你说我要是把这事儿办了,是不是很能显出诚意?没准能让她放下顾虑。”
瑞子正低头嚼着菜,闻言一愣,抬头看我,“你说真的?”
我沉默了片刻,又想起依依善解人意的笑和那些耳际的馨香,点点头道:“嗯,真的。”
“那绝对的,那是太显诚意了。”瑞子高声道,说得仿佛豪言壮语一般,“她要是知道了,保准抱着你哭个稀里哗啦。”
“不会,她不会。”我摇摇头,喃喃地笑着,仿佛看见依依远远地站着看我,脸上仍是那善解人意的微笑和心领神会的眼神……
“瞧你那贱相!”瑞子嚼着花生米说道,“还有赵立军那事儿呢?”
“那事儿啊?慢慢合计着再说吧。”我说道,“咱们今晚先办老袁那事儿,让何满芝她老公见识见识真正的恐怖片!”
说干就干,当天晚上我就请来赵立军,把我的想法如此这般给他一说,赵立军当即嘿嘿地道:“这没问题,兄弟你就瞧好吧,看军哥我怎么替天行道。”
看着眼前赵立军渐渐淡去的身影,一想到何满芝她老公今晚要大开眼界,我不免也有些心惊肉跳。
第二天,我把昨晚安排赵立军的事情给瑞子说了,两人一番狼狈为奸的嬉笑自不必说,一切照计划按部就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