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推推搡搡地,想要把裴安竹和沈悦然赶出去。
可下一秒,一条铁锁链从背包里飞了出去,直接将这一群人给捆住,紧紧的绑在一起。
这是缚灵索,裴安竹从韩家村的骗子手中缴获的。
之前她很少用到这件法器,但现在,想要限制【知足常乐】这群人的行动,却又不对他们造成伤害,缚灵索就是最好的道具。
“小月亮,先把他们的嘴给堵上。”裴安竹说道,“我不是听信一面之词的人,等我听完了苦主的冤屈,自然会给他们申辩的机会。”
“好嘞!”沈悦然应了一声,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沓符纸。
这是裴安竹画的禁言符,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人闭嘴,对她自己而言,这符箓挺鸡肋的,不如禁言术好用。
可对于不懂术法的沈悦然来说,却是很好的工具。
沈悦然作为裴安竹的助理,身上怎么也得准备一些东西,以便随时帮忙处理一些小事,这禁言符就是其中之一。
她把禁言符贴在那群人的身上,包括那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在内,很快他们就说不出话了。
就这样,她在工厂做了好几年,每天都在思考,等到自己满十八岁之后,该如何脱离这个家。
到家之后,等到她的不是父母的关心,而是一顿毒打。
只要结了婚,那这件事可以说成是“小两口情不自禁”,而不是他陈军酒后强奸。
这醉汉,就是王小琴后来的老公,陈军。
找人塞钱做了检查,是个儿子。
谁知道,王家父母一听有钱拿,半点犹豫都没有,立马答应了。
于是,
他听了自家母亲的建议,想着以结亲的方式来私了这件事。
因此,哪怕她想攒钱跑路,都没有办法。
她无法反抗,也没力量逃离,只能想办法读书,希望能考上远方的大学,能脱离原生家庭的一切。
本来,陈军的母亲准备了二十万封口费。
做好一切准备后,裴安竹坐在了沙发上。
“可你呢,居然跟别的男人搞到一起了,你还指望会有人要你?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贱种!”
王小琴的一生,就是一个被重男轻女思想毁掉的悲剧。
她出生在一个极度重男轻女的家庭,家中的长辈都认为儿子是金疙瘩、是命根子、是传宗接代的宝贝。
“什么我儿子?那是小三的儿子。”王小琴狠狠道,“我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才会没命的!”
她说不出话,也不能动,可却使劲挣扎着,一张脸憋得通红,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像是要让王小琴闭嘴。
所以,她作为家中的长女,刚一生下来,就注定要面临着数不清的蔑视和轻贱。
父母嫌弃她丢人,还问她发生了这种事怎么不去死,怎么还有脸活着,更有甚者,他们因为卖不出一个好价钱而难过:
“你二叔给你介绍了门亲事,男方那边给十万彩礼,就是看你之前读过书,年纪小!”
每天十四个小时的流水线,繁重的工作压力,让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更重要的是,她拿不到工资。
工厂不是什么正规工厂,很多工人都不签劳动合同,也招收像王小琴这样未成年的女孩子。
父母一听,这么个破鞋还能卖五万,忙不迭地就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