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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熹看着他眸中嗜血的激动，身体应激地抖了一下。
以戴程的变态程度，要是真生气要搞她，估计她今天就得交代在这里了。
她眨巴着眼睛，楚楚可怜道：“程哥，你真误会我了。”
“哦？”戴程暧昧不明地勾了勾唇，手上的力度猛地收紧。
宋云熹的下巴都快被捏碎了，眼睛里腾起一层雾气，可怜巴巴地撒娇：“程哥，疼～”
戴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底的施虐欲瞬间被点燃，手指猛地往下移动，一把掐住宋云熹的脖子，手指用力收紧。
“咳咳！”宋云熹猝不及防被掐住脖子，呼吸急促，脸色泛红。
大脑因为缺氧一片空白，眼前阵阵发黑，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伸手去抠戴程的手。
戴程看她像一尾搁浅的鱼剧烈挣扎起来，眼底兴奋的光芒更甚。
“好玩吗？”他的指腹摩挲着宋云熹颈侧的血管，好像下一秒就要给她抠破似的。
宋云熹因为窒息，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小，眼睛也开始不听使唤地想要闭上。
不行！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她用力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用尽全身力气勾起一个浅笑。
戴程见她眼中的惊恐消失，瞬间没了兴致。
他脸上的笑意一收，猛地松开她。
宋云熹跌倒在地上，抚着胸口大口喘息。
戴程从兜里抽出手帕仔细擦着手指，冷眼看着地上的宋云熹，脸色阴沉难看，浑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戾气。
他把每一根手指仔细擦完，把手帕砸在宋云熹脸上，语气狠厉：“给你六十秒，你的解释我不满意，你知道下场。”
宋云熹缩了缩脖子，撑着身子坐好。
“程哥，我是担心宋檀儿和晏沉舟做戏，才故意找人试探她。”
她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我是担心您。”
“担心我？”戴程眸色一凛，脸色愈加难看，“你觉得我会怕晏沉舟？”
宋云熹对上他阴郁的眸子，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不是不是。”
戴程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好整以暇望着她。
宋云熹身体悄悄往后移了移，咬牙忍住心底的恐惧，故作平静开口：“您的实力怎么可能怕一个小小的晏沉舟，但金州毕竟不是不是您的主场，强龙难压地头蛇。”
她小心翼翼观察着戴程的脸色，见他脸色稍霁，继续道：“晏沉舟这个人太狡猾了，为了您的安全起见，我才擅作主张的。”
本来她联系王山只是以备不时之需，根本没打算用自己出手。
谁知戴程在见停车场见到宋檀儿本人后，不知道抽什么疯，突然改了主意，不想把宋檀儿绑回去。
他说要等他彻底打败晏沉舟，到时候当着他的面抢走宋檀儿，才是对他最大的报复。
以他自以为是的性格，这辈子恐怕都斗不过晏沉舟，她只好自己出手。
她看着戴程的脸色，语气诚恳：“宋檀儿只是一个玩物，不值得您冒险……”
“就算她是个玩物，也是我看上的玩物，你也配动她？”戴程语气平淡，却透着嗜血的寒意。
宋云熹想到他的变态行径，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她垂下头，藏住眼底的恨意，狠狠掐着掌心。
宋檀儿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还没正式见面就把这个变态迷得神魂颠倒。
既然戴程喜欢，那她就把宋檀儿给他送上床，等他玩腻了，那个小贱人一定会死得很惨。
“对不起程哥，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她从善如流地道歉。
戴程翘着腿，靠在沙发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沙发扶手：“我的计划被你打乱了，以后晏沉舟有了防备……”
“程哥你放心。”宋云熹怕他教训自己，赶紧主动交代，“我给晏沉舟留了一份大礼。”
戴程手上动作一顿，鹰隼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那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希望你这次不要再让我失望。”
……
医院病房里，晏沉舟长腿交叠，一手揽着宋檀儿，泰然自若望着病床上的王山：“没了？”
“没了。”王山已经把宋云熹是如何联系他，如何交代他杀人的过程，和盘托出了。
胸前像是被尖锐的刀子捅了似的，疼得他脸色惨白，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他只想赶紧交代，好让医生来给他打镇痛针：“我知道的，已经全部交代了。”
晏沉舟嘴角一勾，不紧不慢道：“你们的支付方式是现金，那么大一笔现金，肯定是连号，你就不怕警方查这么钱的来源？”
“这个潜在风险买家已经帮我想到了，所以她提议用珠宝支付。”王山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小布袋，从里面倒出来两颗三四克拉大小的钻石。
他把钻石捧到晏沉舟面前，双手奉上：“这是她给我的全部定金，我都给您，赶紧让医生进来。”
晏沉舟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两颗钻石，就这种十来万的货色，倒贴钱给他，他也不会要的。
不过宋云熹倒是有点脑子，这种几克拉大碎钻，很难查到来源，想要确定她的具体信息几乎不可能。
“你就不担心这些东西砸你手里？”
“不会。”王山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五官皱缩成一团，有气无力道，“她，她说要是卖不出去，可以去韩城的永盛拍卖行……”
“永盛？”晏沉舟眸色一沉，永盛拍卖行在整个南方都很有名，会收他这几颗小碎钻？
“哎呦！”王山捧着胸口，哀嚎连连。
宋檀儿见他脸色白得不正常，要是再拖下去，可能真会出人命。
她轻轻拉了拉晏沉舟的袖口，凑到他耳边小声说：“我觉得差不多了。”
“好。”晏沉舟朝她温柔一笑，再看向王山时，眼神又冷了下来。
王山识趣道：“您放心，不该说的话，我绝对不会说。”
晏沉舟淡淡点了下头，带着宋檀儿起身离开。
两人刚出病房门口，沈珏已经掐着点在等着了，见他们出来，赶紧让助理医生和护士进去把病人带去手术室。
晏沉舟见他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有些莫名其妙：“他不是不严重吗？”
“你再拖个五分钟，他就得去阎王殿报道了。”沈珏说着急匆匆朝手术室走去。
宋檀儿被这阵仗搞得有点担心，他该不会真出什么事吧？
她倒没有圣母到去担心想杀自己的凶手，只是担心他死在医院，会给晏沉舟带来麻烦。
晏沉舟看穿她的心思，安抚地捏捏她的掌心：“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