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严重了，唯一的线索就这么断了！”解兴华有些低落，刚才是自己的疏忽导致的。
“妈的，都怪你，要不是你随便乱放图纸，哪来的这么多破事！”汤辰心情烦闷，骂骂咧咧的。
“住口！就你这种办案态度，我看你以后也不用出警了，出了事情竟然怪受害者，也亏你想得出！”解兴华怒气冲冲大吼道。
“本来就是，这么机密的东西，随便放在工具箱里，这就是不负责任！”汤辰怒气冲冲的，第一次见到死人的过程有些激动，受不了。
“你住嘴，赶紧道歉！”解兴华皱着眉头，刚才这话在自家说说，发发牢骚也就算了，现在这是什么地方？周围这么多人呢，还当着失主的面，这不是给派出所抹黑吗？
“我知道错了，师傅……”汤辰也感觉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低声道歉道。
“给王怀斌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汤辰在解兴华的目光下极度不情愿的跟王怀斌鞠躬道歉。
“没事的……小汤也是一时激动，别放在心上！”
听到对方管自己叫小汤，汤辰的嘴巴都要气歪了。
“行了，咱们回车间继续调查！”解兴华现在没心情管汤辰的破事，这个案子要是今天不能完结，大家伙都得在工厂过夜，三月份晚上天气还是有些冷的。
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往常这时候大家伙都下班回家了。
一车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其他几个车间虽然怨声载道，但是也不敢去找领导埋怨，这涉及到国家机密，还是老老实实配合的好，不然被人怀疑跟这事有关系那就糟了。
院里人除了在一车间跟王怀斌一起干活的易中海等人，其他人还不知道今天这事是由王怀斌引起的呢。
傻柱这个二愣子认为车间出了问题，关他后厨什么事啊？在后厨闹开了，谁劝也没用。
“一车间丢图纸，关我后厨什么事？我要回家！”傻柱傻不愣登的虎气一上来不管不顾的。
食堂主任张林强现在负责管理后厨所有人，必须原地待命，上厕所也要三人一组陪着去。
就这样待了一下午傻柱实在受不了了，感觉自己人身失去了自由。
“傻柱，你是真傻啊，现在全厂戒严，你这不是捣乱吗？”食堂主任张林强呵斥道。
“咱们后厨，大家伙谁不是知根知底的？再说了，咱就一做饭的厨子，那图纸我看得懂吗？咱偷那玩意干啥？”
“你啊，甭跟我说那些没用的，我现在就想回家！”
傻柱将两个饭盒用网兜一套，拎着饭盒就要出去。
“你这是在破坏警察办案，你知道吗？要是再闹腾，我现在就叫警察来抓你！”张林强冷冷的看着傻柱。
这傻柱在后厨就是一刺头，张林强忍他很久了，要不是他做菜好吃，早就被安排去擦桌子刷盘子去了。
“嘿，我就不信了，警察咋的？警察就能随便抓人？”傻柱一听对方说这话火气立马上来了，两人这是顶架了。
“不好了，警察朝咱这边来了！”马华一直盯着大门口呢，时刻传递最新情报。
“啥？”傻柱一听警察来了，立马变怂了，也不嚷嚷了。
……
李副厂长带着一行人来到后厨，“解所长，这位是我们厂的食堂主任张林强，有什么问题直接问他就行！”
“张主任，你们后厨的人全都在这了吗？”解所长也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
“解所长好，我们后厨一共十七人，都在这了！”
“刚才怎么回事？保卫科说你们这里刚才乱哄哄的！”
“是这么回事，刚才傻柱吵着要回家，我不同意，拦着他来着！”张林强也没啥隐瞒的，实话实说，有矛盾可以明面上解决，没必要在这时候耍心眼。
“傻柱？”
“噢，他大名叫何雨柱，是我们厂的八级厨工。”张林强解释道，“他就是傻柱！”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回家？”解兴华对这个人有点印象，以前肯定在哪见过。
他只是看食堂主任不顺眼而已，故意闹腾一下，谁知道把警察引来了啊？
“我…我妹妹今天回家…我急着回去给她做顿好吃的！”傻柱结结巴巴的解释道。
“解所长，这人跟我一个院的，我觉得他没啥问题！”
王怀斌见傻柱这么紧张，就算没事也得被人怀疑有事，连忙打圆场解释了一番。
“你能给他担保？”解兴华一脸严肃的看着王怀斌。
“这个……不能……”虽然知道这事跟傻柱没关系，但是王怀斌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汤辰，把他押送到保卫科，一会再审！”
“凭什么抓我啊？你们无凭无据的就随便抓人啊？我要告你们！”傻柱一下子就慌了，吱哇乱叫。
“现在你涉嫌盗窃绝密图纸，依法对你看押审讯！”汤辰冷冷的看着傻柱说道。
“我冤枉啊我，我哪见过什么图纸啊？王怀斌你快跟他说说啊，我就一厨子……”
“行了，嚷嚷啥，老实点配合调查！”李副厂长呵斥道。
“行了，事不宜迟，赶紧去公厕门房，那两个保洁现在是唯一的线索了！”
解兴华本来是要去公厕那找那两个保洁问话的，顺道经过后厨进来查看一下，耽误了几分钟。
……
一行人快步直奔公厕，可惜还是晚了。
王怀斌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两个保洁怔怔出神，“今天这事是搞大发了，已经死了三个人了……”
“身体还是热乎的，刚死没多久，保护现场！”
解兴华脸上带着凝重，今天自己这案子是办砸了，线索到这里断了，这事已经不是他一个派出所副所长能负责得了了。
“汤辰，给国安的同志打电话吧！”解兴华忍不住低声说道。
李二狗的同伙知道李二狗自杀了，为了避免警察顺藤摸瓜，选择先下手为强，结果了李二狗的两个同事，悄无声息的，没留下任何线索。
手法这么干净利索，肯定是一个高级特务，轧钢厂里到底还有多少特务？这个谁也不清楚……
半小时后，国安的同志来了，厂里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上了。
解兴华将怀疑目标放在了傻柱身上，刚才要不是傻柱在后厨大喊大叫，自己这边应该是来得及救下两个保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