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天华一路暗中护着韩灵韵也来到此处,一听章锲山竟如此无耻,也不禁冷笑连连,随后开口:
“章锲山,你如此颠倒是非,将被你们追杀的韩九麟说成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真是不知道廉耻二字!与你这种家伙齐名,简直是我籍天华的耻辱!”
申屠宁虽然是烈风啸的师尊,对韩九麟也素来十分厌恶,但一路前来却也多少知道一些今天发生之事,绝不可能因此就对韩九麟横加责罚,否则必当会有人指责自己执法不公。
章锲山一见申屠宁的表情便猜到了他的想法,随后又继续说道:
“启禀申屠副院长,这韩九麟修炼了魔教的‘嗜血魔功’如今已入魔道,此前吸食了不少我飞虹盟门下弟子的气血,如此恶徒,必须严惩不怠!以正我光明书院的门风!”
“嗜血魔功?你此话当真?”申屠宁一听此言,终于想到可以借此名正言顺地严惩韩九麟,随后作出一副愤怒至极的神情。
章锲山冷笑着对一旁支援而来的飞虹盟门下弟子吩咐道:“快去讲那些被韩九麟以嗜血魔功吸干了气血的兄弟都抬过来,请申屠副院长一看究竟!”
未过多久,一名飞虹盟门下的弟子却空着一双手跑了回来,对着章锲山与申屠宁拱手道:“那些被韩九麟以嗜血魔功吸干气血的兄弟,他们的尸身全都……全都不见了!”
“什么?”章锲山闻言脸色不禁一变。
随后只听到一声清脆动人的女子之音从长街之上传来,道:
“我本以为帝都十杰应都是些敢作敢当的好汉子,却没想到十杰之中竟也有个别颠倒是非,凭空诬陷他人的伪君子,真是令人作呕!”
众人朝着那女声望去,只见皇甫芷柔身着一袭白裙,流露出自身清丽无双的超凡气质。
而她的身旁则有一名并肩同行的四五十岁中年男子,虽隔着百米距离,章锲山却已隐隐感觉到那人身上的一股摄人压迫。
而二人身躯之后,还有三名书院导师与十多名往届书院弟子,观察这些人步履之间,便可知他们皆修行不凡。
章锲山盯着皇甫芷柔冷笑连连,随后道:“想必便是芷柔郡主提前已将那些被韩九麟以嗜血魔功吸干气血的尸身销毁,借此以为韩九麟开脱罪责。”
皇甫芷柔指着章锲山道:“你好大的胆子,章锲山,你可知当众污蔑本朝郡主该当何罪?”
若是在天门之外,章锲山倒还真没有底气跟皇甫芷柔正面硬刚,毕竟皇甫芷柔乃是巨灵王最为疼爱的女儿,天下之中何人不知?
但在光明书院地界之内,章锲山倒是并不那么畏惧,立即反唇相讥,道:
“芷柔郡主与韩九麟颇为交好,书院之中谁人不知,加上你又是韩九麟的未婚妻,替他毁尸灭迹,自然也很寻常。”
皇甫芷柔嘴角微扬,随后笑道:“你章锲山怕不是脑子进了水,既然知晓韩九麟曾与我有一道婚约,难道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韩九麟为了那鱼暄妍背弃婚约,甚至还得了一个沧澜帝国人所众知的外号,叫什么天下第一痴情种,试问他如此待我,我为何要出手相助?”
章锲山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
而皇甫芷柔身旁的那名中年男子却突然开口,声音之间嘹亮如雷,一双比鹰隼还要锐利的眼睛盯着章锲山道:
“章锲山,你们飞虹盟今日设局围剿韩九麟一事,真以为能够瞒天过海?你将光明书院想成什么地方了?还是以为书院导师和各位院长都是傻子么?”
那中年男子的声音在旁人耳中虽然嘹亮,但也仅止于此,可期所发音波皆是针对章锲山而去,那道道声音传入章锲山耳中顿时便令其感到一股巨大压迫,就连呼吸也变得十分困难。
章锲山自然认得此人,来人名为解泰和,不仅与金刚学院的副院长申屠宁位处同职,且修行还在申屠宁之上,若非脾气暴躁、冲动易怒,恐怕如今早已是金刚学院院长。
而这位解泰和副院长乃是巨灵王嫡传大弟子,是以皇甫芷柔能够将其请来,倒也并不令章锲山十分意外。
章锲山被解泰和施加如此威压,自然不敢再行放肆,于是对着解泰和恭敬行礼,随后低着头说道:
“启禀解副院长,那韩九麟的确修行了嗜血魔功,如今我那些兄弟尸身虽然被毁,但我却有认证可以证明我所说的话!”
“人证?既然有认证,不妨给老子站出来!”解泰和声若雷霆,扫视周围众人,宛如一尊阎君降世,单凭这番威势,便已将一些书院弟子吓得心头发颤。
飞虹盟围剿韩九麟一事自然有许多人在旁助阵,相助飞虹盟将韩九麟的全部退路一一封死,自然也有人瞧见韩九麟以“嗜血魔功”吸干他人气血之事。
然而此刻却没有一个书院弟子敢替章锲山作证。
只因众人皆看得清眼前形式,此番一旦当这个出头鸟,不仅会暴露了参与围剿韩九麟之事,甚至连带着还会得罪皇甫芷柔与其身后的巨灵王府。
外加解泰和这幅神情,便更加没有人敢出来触这个眉头了。
但旁人对解泰和畏惧难当,申屠宁却并不怕他和巨灵王府,随后上前半步,对着解泰和与皇甫芷柔开口:
“韩九麟此番击杀了几十个光明书院的弟子,手段残忍狠辣,给书院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这件事难道就这样不了了之?”
解泰和却不吃申屠宁这一套,冷哼一声,随后与其怒目而对:
“那些飞虹盟门下弟子围剿韩九麟之时,怎么不见申屠副院长出来正我光明书院的门风?韩九麟被众人围杀,命在旦夕,难道还顾得上什么手段残忍与否?”
“申屠副院长这话说出口,自己不觉得滑稽可笑么?”
申屠宁闻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