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散道人在北辰小界干的那些破事儿，实在不光彩。

夜离歌从不怀疑陈元娘对他的杀意，换成自己，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人死债不消，死过一次并不是陈元娘原谅五散道人的理由。

当初，若非夜离歌得历劫的一田仙君指点，未必能破九鬼锁阴大阵。

如果破不了九鬼锁阴大阵，陈元娘就得魂飞魄散，永远消失在天地间。

其实，在玄学这方面，夜离歌不得不承认，五散道人是个中翘楚。

姑且不论他所得的传承出自哪里，那般的深奥晦涩，都不是普通人能看懂得。

每个字都认识，连一起就都不明白了。

看都看不明白，还怎么修炼，怎么融会贯通？

从这一点儿上，夜离歌也是极佩服五散道人的。

单纯能与天道沟通这一点儿，就不是天机阁的随便什么人能做得到的。

可才华有之，能力有之，却不意味着为满足一己之私欲，就滥杀无辜。

所以，陈元娘找他算账，夜离歌并不意外。

可如果说，陈元娘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五散道人痛下杀手，夜离歌表示怀疑。

夜离歌不敢说对陈元娘有多了解，当初在仙灵秘境时，也曾有过一段时间的接触。

陈元娘虽然傲骄了点儿，还有着一些小女生惯有的通病，但这些都无伤大雅。

总体来说，虽然在九鬼锁阴阵中做了不少年的陈眼，受了不少磨难，人还没废，也算是意志力坚强之辈。

反倒因此引她做了鬼修，也算是否极泰来！

行吧，也可能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夜离歌：“你们说，五散道人会是陈元娘杀的吗？”

小克：“小仙子，你在怀疑什么呢？”

这事儿几乎已经板上钉钉，因为陈元娘自己都承认了。

大黑：“陈元娘与五散道人，妥妥的冤家路窄，不咬死他还等着过年吗？”

锁大爷：“你们说的都对，可元神呢？”

不只元神，甚至没有一丝属于五散道人的魂息。

夜离歌终于感觉哪里不对了，是啊，元神呢？

收到传讯后，夜离歌立时就赶了过来。

现场保护的极好，却没发现任何属于五散道人的魂息。

万花楼属于云仙宫的产业之一，云姜此人，虽然人品不敢恭维，但不得不说在经营方面是一把好手，把个坊市以及云仙宫所属的产业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但凡经他手的产业，就没有不赚钱的。

现在坊市值班的是紫霞仙君的小弟子漠北仙君，他说道：“我同这里的大掌柜聊过了，万花楼布置有特殊阵法。”

此阵法相当于影音石的功能，因为其特殊性，只有影没有音，相当于无声电影。

漠北仙君，“我们可以看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

夜离歌眼神一亮，“这个可以有！”

陈元娘杀五散道人，夜离歌可以不怀疑……还是怀疑的。

没办法不怀疑，因为陈元娘与五散道人是同境界修士，都是化神境。

同境界修士，陈元娘一剑刺出，怎么可能连人家的元神都一丝不落的收走了呢？

若说图谋已久，早有安排，夜离歌是不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