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顽顽头一回下厨,某总得给面子,毕竟,下一回再吃到顽顽做得东西,还不知道是猴年马月。”
“辛苦殿下。”
“这等辛苦,某不介意日日承受,可惜……”
他牵着她,走出兰雪台,拐进一侧的小径,到了添眉苑,他停下脚步,指着一侧的偏院,笑问:
“还记得,某在那房里抱你时,你哭着喊疼,让某轻一些?”
那时,她初到江家,日子本就难熬,他不帮忙也就罢了,还诸多添乱,叫她的艰难又雪上加霜。
仔细想想,她和他之间猜忌大于倚赖,算计多于互助,这样的他们,是怎么对彼此生出情爱的?
“小女只喊过这一回疼吗?”
“哈哈……”秦长风仰面大笑,“顽顽虽然性子桀骜,身子却娇气地很,害得某常常不能尽兴。”
两人穿过添眉苑的前堂,从后宅的偏门进了曲巷,巷子里停着一辆马车,七宝立在车前,笑着躬身:
“奴婢给主子请安,给夫——宁姑娘请安。”
“免了。”
“谢主子。”
七宝搬下马凳,正要放到车前,秦长风搂住溶月,一个掠身,飞进了车厢。
“走了。”
“是。”
马车驶上南宁大街,一路向南,因车厢略闷,溶月伸手,想推开窗子,秦长风抬手,按住了她。
“这会儿尚早,路上还有人。”
她和秦长风自相遇,就是见不得人的关系,但那会儿的见不得人和以后的见不得人,全然不同。
“是小女疏忽。”
“顽顽,别这样,某不在意被人瞧见,而是怕流言伤及你的性命,毕竟,你明日就是世子妃了。”
“小女明白。”
空气愈发沉闷。
车马走了半个时辰,停在刺史府门前,七宝上去叩门,过了好一会儿,马伯才不耐烦地打开门:
“大半夜地鬼敲什么?!新任的金陵刺史还在来得路上,不管你们有事还是有冤,都换个衙门瞧!”
溶月勾唇:“马伯,是我。”
“原来是宁姑娘。”马伯立刻转笑,但这笑在他看见秦长风的刹那,又极快地隐去,“奴婢叩见秦三皇子。”
“免了。”
“宁姑娘这是来……?”
“我明儿嫁人,回家看看。”
“是该看看。”
马伯拉开门,看着秦长风牵着溶月从面前经过,不由地心生狐疑,宁姑娘要嫁得不是临漳世子吗?
过了垂花门,溶月指着那棵少了一截枝桠的大树,笑言:“小女幼年好爬树,父亲拦不住,于是砍了树。”
“原来,某唤你顽顽,一点没叫错。”
她面露得意,又道:“还有那片屋顶,小女也常常爬上去,上面的新瓦是小女踩碎了旧瓦,父亲命人又换上去的。”
“听起来宁大人没少为顽顽烦心。”
“父亲总烦心,但不管他怎么烦心,母亲都会护着小女,所以,哪怕父亲烦死,也奈何不了小女。”
“令尊和令堂的感情很好。”
“恩,他们很好。”
她的父母不仅是深爱彼此的情人,更是深信彼此的知己,是她见过最美好,最理想的爱情姿态。
两人在刺史后宅走走停停,她时不时地指向某一处,和秦长风大谈儿时的趣事,引得他哈哈大笑。
不知不觉间,夜色变深了,秦长风忽而顿步,神色转淡:“顽顽,时候不早,我们该回江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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