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慧领着郎中退出卧房的时候,溶月掀了个眼皮,睡着了。
两日后,她烧退了,又过起了晌午前跟着严嬷嬷学规矩,午后跟着冰娘学做各种点心的寻常日子。
子夜,她睁开眼,披着衣裳,走下卧榻。
林缨听见声音,惊得起身欲喊,却想起郎中说过,离魂的人绝不能喊,否则,会惊得魂魄离体。
她只能悄声跟随,谁知才踏出一步,溶月忽然回首,朝她勾唇一笑:“我出去遛遛,你接着睡。”
“欸?”
林缨一闪神的功夫,溶月已经走出卧房,不一会儿,兰雪台的人全被吵醒了,纷纷轻手轻脚地跟在溶月身后,遛弯。
这一遛,遛了一个时辰。
她倒回卧榻时,林缨勾着罗帐,犹豫再三,呓语轻问:“姑娘,您没病,对吗?”
“恩。”
“没病好。”林缨笑了,笑着笑着,她又眉头一紧,“您为啥装病?”
“睡吧。”
“……哦。”
连着几天,只要到了子夜,溶月便要犯离魂,几日下来,兰雪台的奴婢各个被折腾地疲惫不堪。
这一日,林缨照常吹灭烛火,倒上软榻,翻过两个身,她憋不住问:“姑娘,今夜您还出去吗?”
“累了?”
“累。”
“今日初几了?”
“初六。”
“今夜,再闹最后一回。”
“姑娘,您这么折腾院子里的人,是要逃婚吗?”
大戏终要开场,她怎么可能逃?
“明日,你告诉冰娘,我总在梦里喊三殿下,你寻思我的病和殿下有关,或许殿下来看看我,就好了。”
“是。”
八月初七,因严嬷嬷不来教规矩,溶月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用过午膳,她跟着冰娘做起了吃食。
傍晚,她亲手做得吃食铺满水榭的石桌,她拎起酒壶,倒下两盏酒,然后举起一杯,对着月光:
“干。”
酒爵正要沾唇,身后响起两声脚步,秦长风笑问:“良辰美景天,顽顽一人邀明月,岂不孤单?”
溶月惊起:“三殿下,您怎么来了?”
“孤也可以走。”
她急走两步,紧紧揪住秦长风的衣袖:“小女日思夜盼,只求三殿下再来看看小女,殿下别走,好吗?”
“好。”
秦长风任由她牵着,坐上石凳,然后,他目光轻扫桌上的食膳:“听冰娘说,这些都是你做的?”
“是,这些都是小女为三殿下做得。”她夹起一只凤尾虾,“小女头一次下厨,请殿下多多担待。”
“孤只吃肉。”
她笑着剥去虾壳,以指尖为筷,递上虾肉,秦长风倾身,舌尖卷过她的指:“味道好极,不逊御厨。”
“……”溶月面上登时浮起两团红云,她一边急急收回手,一边娇嗔,“三殿下何时学会哄人了?”
“孤难道是头一回哄你吗?”他略收笑意,微凉的目光转为幽深,“倒是你,难得下功夫哄孤。”
“只要三殿下喜欢,小女以后多哄哄。”
“孤喜欢,但又不敢喜欢。”
“三殿下这话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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