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玉醉意朦胧地应了一声,应声未落,暗处有人推了她一把,她站不住,踉踉跄跄地跌上公堂。
“呜——”江春玉惨叫,昂首欲骂,一抬头,她看见了杨柳新,怒意登时变委屈,“杨郎,我疼——”
娇滴滴的哭声,引得禁卫偷笑:“呵……”
杨柳新挂不住脸,沉声厉问:“八姑娘,你为何来王家?来了以后发生了什么?宁姑娘为何会离席?”
“你干嘛这么凶?”
偷笑声更重,杨柳新气得抬手,对着几案重重一拍:“啪——”
“说!”
“大伯母——不,王夫人要离开金陵,请月姐姐吃席辞别,家里人让我陪月姐姐一起,我就来了。
到了王家,主子在正厅喝酒,奴婢在偏厅吃席,吃到一半,月姐姐要解手,被小翠领着去了二泉映月。
然后……然后禁卫就来了。”
“小翠何在?”
小翠哆哆嗦嗦地走上公堂:“奴婢在此,见过廷尉大人。”
“你领宁姑娘去二泉映月,为何会撞上戴蔚?他是半夜翻墙进了王家,还是本来就藏在王家?”
“戴大人就在王家。”
杨柳新眼神一斜,欲再问王夫人,王夫人却抬起一只脚,踹翻小翠:“好你个刁婢,竟敢害主?!”
“夫人,奴婢和戴大人有前缘,奴婢不想戴大人死,这才偷偷把他藏在家里,想着过两日,送他出城。
谁知道他听说夫人要请月姑娘吃席,逼着奴婢领月姑娘去见他,奴婢怕他闹出事,不得不答应。”
王夫人听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廷尉大人,是民妇治家不严,害人又害己,求大人责罚。”
治家不严,最多判十板子,这一定不是江太尉想要的结果,但,院里这么多人,他总不能草菅人命吧?
杨柳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求问江相宜。
然,他才转过头,小翠突然站起身,冲向一根廊柱:“夫人,奴婢对不住您,奴婢愿以死谢罪!”
话音未落,她撞了个头破血流。
杨柳新再也坐不住,慌忙起身,跑到江相宜身边:“太尉大人,您看这案子下官该怎么问下去?”
“搜过戴蔚的身吗?”
“禁卫搜过了,没搜到东西。”
戴蔚身上没东西,东西一定被藏在某个地方,他非要见溶月,一定是想告诉她,东西藏在哪里。
“春玉,溶月几时离席,离开了多久?”
“戌时末走得,去了多久,我没留意,反正不久。”江春玉答,答完又问身后的奴婢们,“是吧?”
“是。”
江相宜转头,目光扫向右中郎将:“你几时到得王家?王家应门快吗?进门后,禁卫多久寻到了戴蔚?”
“回太尉大人,末将是戌时末到得王家,王家应门还算快,进了门,末将立刻命禁卫分头寻找。
最多半盏茶,禁卫寻到了戴蔚。”
也就说,戴蔚很可能来不及说话。
“他怎么死得?死前什么情形?是否留下过遗言?”
“禁卫发现戴蔚时,他挟持了宁姑娘,要禁卫备车送他出城,末将以为他胡说,便……射出一箭。
箭从宁姑娘左肩擦过,射进了戴蔚胸口,他马上就倒地了,脸上全是不甘心,死前说了三个字。”
“是什么?”
“菡——”
“含什么?”
“菡——菡——”右中郎将想了又想,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太尉大人恕罪,末将没听清。”
江相宜闻言,气得脸色一黑,抬脚踹向右中郎将:“如此重要的话,卫将军竟然能没有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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