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不错。”
“啊?”
王夫人一愣,瞥着搭在肩上的素手,慌乱的心平复了:“搬来得仓促,来不及收整,你多担待。”
“快领我进去瞧瞧。”
“好。”
二人走到门下,大门两侧各挂着一盏红灯笼,十来个提灯的小厮在门前一字排开:“奴婢们给月姑娘请安。”
“免礼。”
“谢月姑娘。”
她们继续往里,江春玉却杵在门口,愤怒地问小厮:“没规矩的蠢东西,为何不同本姑娘见礼?”
“夫人没吩咐。”
“好一个王夫人!”江春玉抬眸,想要质问王夫人,却发现王夫人牵着溶月,已经走上抄手游廊。
“等等我——”
王夫人只当听不见,拉着溶月越走越快,边走还边说:“其实搬来的那一日,我就想请你来坐坐,可惜,江家不答应。”
“今日来,也一样。”
“是一样。”王夫人笑着点点头,眼角斜向后方,见江春玉被甩得老远,她压着嗓子说,“戴——”
“我知道。”
“欸?”
过了抄手游廊,院中不见下人。
小翠提灯立在厅堂外,她一瞧见她们,便要屈身行礼,身子蹲下一寸,她蓦然转身,冲进了厅堂。
江春玉追到她们身后,秀美一蹙,毫不客气地对王夫人说:“王家的奴婢真是没有一个懂规矩!”
说罢,她脚下不停,欲直奔厅堂,王夫人错身半步,一边扯住她的衣袖,一边指着院中一汪池水:
“八姑娘,你说我在这儿种些睡莲,如何?”
“不如何!”江春玉抽回袖子,不耐烦地反问,“王夫人不是要走吗?怎么还有闲情种什么睡莲?”
“呃……”
王夫人被问得一时语塞,江春玉趁她语塞的功夫,绕过她,转眼到了厅堂门口,她急忙拽着溶月,追了上去。
厅堂点着一盏灯,灯火昏沉,案上放着一壶茶,两碟子点心,案角东侧有一个杯底留下的水印子。
江春玉大袖一甩,愤怒地问:“王夫人,你不是说宴席摆好,只等我们来喝酒吗?酒呢?菜呢?”
王夫人悄悄松下一口气,扬声大喊:“来人,上酒!上菜!”
不到一刻钟,厅堂的食案,偏厅的方桌,铺满酒菜:“来来来,主子在这头吃,奴婢们去隔壁。”
众人上桌。
王夫人身为东家,极为客气,不仅连敬江春玉三杯酒,还对她各种盛赞,很快赞得她稀里糊涂。
接着,她站起身,去了隔壁。
偏厅里原本无人敢动筷,但被王夫人一劝,奴婢都喝起了酒,喝着喝着,有几个人玩起了划拳。
宴席吃了半个多时辰,江春玉抵不住酒意,开始摇头晃脑,偏厅里的划拳声也越来越肆无忌惮。
“八妹妹,你和王夫人先喝着,我去趟二泉映月。”溶月站起身,走了两步,她回头头,“二泉映月在哪儿?”
“哈哈哈……”
江春玉乐得哈哈大笑,小翠躬身上前:“月姑娘,奴婢领您去。”
“好。”
二人离开厅堂,顺着廊道,一路向西,走到尽头的偏房前,小翠推开门,只见一团影子盘在角落。
溶月轻启红唇:“戴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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