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姑娘等等。”绿竹急走半步,拦在她身前,“请宁姑娘放心,奴家不敢,也不会和姑娘抢世子。”
“我知道,你要嫁给杨状元。”
绿竹神色一暗,露出苦涩:“柳郎说过,他金榜题名之日,就是娶奴家过门之时,可奴家找不到他。”
这一世,哪怕她重生了,哪怕她做过许多事,人们的命运还是沿着既定的轨迹,有序地向前走。
这算天意难违吗?
不,她只信人定胜天!
街上,欢笑忽而雷动,江春玉扒着窗子,激动大喊:“月姐姐,你赶紧进来,杨状元就要来了!”
“好。”溶月颔首,朝绿竹卷起一个笑,“先进去吧。”
山呼海啸中,身穿金紫缎服的杨柳新骑着匹汗血宝马,在数百禁卫军的护卫下,将要经过矾楼。
“看,是状元郎——”
百姓无不踮起脚跟,翘首以盼,直待白马行到眼前,姑娘们纷纷摘下香囊,抛向马背上的俏郎君。
“忒不要脸了!”江春玉扒着窗子,咬牙切齿地怒骂,“杨状元是我的夫君,谁准你们招惹他了?!”
然,街上喧嚣,恁江春玉骂得如何狠,姑娘们也听不见,倒是房里的绿竹脸色一白,不敢置信地看向溶月:
“宁姑娘,她是——”
“我家八妹妹。”
“八姑娘和柳郎定亲了?”
“恩。”
绿竹惊得半身一晃,差点栽到地上,得亏林缨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靠着林缨,结结巴巴地问:
“什——什么时候?”
“几时定得亲,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会在八月初八成婚。”
“怎么——会……”
绿竹深受打击之际,江春玉急得探出半身,冲着街上大吼:“柳郎,我在这儿,你倒是瞧瞧我啊!”
楼下的一个小娘子听见,嗤笑反问:“你谁啊,凭什么状元郎要瞧你?”
“凭我是状元夫人。”
“哈哈哈……”小娘子笑得前俯后仰,扯着身边人,一道看二楼,“都瞧瞧,状元夫人在楼上呢。”
一群小娘子仰面:“这状元夫人长得也忒寒碜,哈哈哈……”
讥笑声把江春玉委屈哭了,她拽着溶月的袖子,求道:“月姐姐,你告诉她们,我真是状元夫人。”
“我的话,他们不会信。”
“那谁的话,他们才会信?”
“杨状元。”
“可他眼瞎,看不见我!”
“我可以帮你。”溶月扭头,“止水,把状元夫人送到状元郎身边。”
“是。”
止水上前两步,搂住江春玉的腰,如同一支离弦之箭,掠出窗台,二人距白马十丈,禁卫军提刀大喊:
“有刺客,保护杨状元——”
“状元夫人驾到,谁敢放肆?!”
止水一声厉吼,把江春玉抛上马背,杨柳新本能地伸处手,把吓得花容失色的江春玉搂进怀里。
大街骤静。
禁卫军提着刀,百姓昂着头,无不是一脸地惊愕,在这极静里,江春玉娇滴滴地勾住杨柳新脖子:
“柳郎,人家好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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