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娘丢下药碗,慌忙退走,溶月忙说:“不用去了,我没事。”
“真的?”秦长风不信,低眉问了一句,“某还丑吗?”
“什么?”
秦长风摇摇头,对冰娘说:“赶紧去,晚了怕是要烧坏脑子。”
“谁脑子坏了?!”溶月气得要坐起身,谁知稍稍一动,扯到后背的伤口,她痛得直哼哼,“嘶——”
“别乱动!”秦长风按住她,气得怒问,“不请便不请,你着什么急!”
“哦。”
“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
“脚呢,痛吗?”
“不痛。”
“又诓某!”秦长风眼底的怒火更盛,“你身上挨了七刀,伤口又在水里泡了半宿,怎可能不疼不痛?
宁顽顽,你对着某,是不是永远也说不了真话?!”
溶月想了想,伸手勾住他的指尖,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三殿下知道小女很疼,怎么还舍得凶小女?”
秦长风看着指尖的素手,满腔的怒火顷刻间消弭,他长叹一声,心道,他这辈子注定栽她手里了。
他抱起她,吩咐冰娘:“喂她吃药。”
“是。”冰娘端着药盅,走到床榻边,她舀起一勺药,小心翼翼地递到她唇边:“姑娘,小心烫。”
“恩。”
药不烫,但非常苦,她才抿了一点,就苦得落下一行泪,秦长风当即抢过药碗,冷声责问冰娘:
“怎么伺候主子的?!”
冰娘急伏首:“奴婢知错。”
“殿下,不关冰娘的事。”
“那你哭什么?”
“药太苦。”她勾着他的袖子,楚楚可怜地问,“可不可以不喝?”
“想也别想!”秦长风沉下脸,“良药苦口利于病,就算你哭花脸,这药也得一滴不剩地全喝完!”
他舀起一勺药,递到她的嘴边:“张嘴。”
“……”
“再不张嘴,某便要强灌了!”
“喝就喝!”
一碗药喝完,她难受地直冒酸水,恨不能张嘴吐了,这时,秦长风摸出一颗果脯,塞进她的嘴里。
“聚贤楼新出的杏脯,甜吗?”
“……甜。”
她幼时甚少生病,难得生一回,必定哭天喊地,死活不吃药,父亲被闹狠了,一半吼,一半哄。
哄她的法子,便是一颗甜果脯。
她被嘴里的甜味腻得不自在,转而问起:“三殿下怎么知道小女出事了?”
“止水来求某高抬贵手,某焉能不知你出事?”
原来,连止水都不是他喊走的,可——
“就算这样,三殿下也不必来。”
“不来,难道看你死吗?!”
秦长风又怒上了,他一怒,手里不免用上力,搂着她的胳膊收得极紧,紧得她的伤口一阵发麻。
她痛得要死,却没有吭声。
“宁顽顽,某说你没良心,你从不认账,某猜,你一定还在心里,骂某更没有良心,是不是?”
“不是吗……”
“哪里是了?”秦长风气得反问,“某再没良心,伤过你几回?反倒是你,不信某也就罢了,还总是利用某!
某若对你没良心,早就——”
“就什么?杀了小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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