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哈哈哈……”秦长风仰面大笑,他笑了好一阵,才停下来,“宁顽顽,孤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殿下请问。”
“那壶酒里的催命是虞沅芷所下,还是你?”
“……”
静默的一瞬间,天际的响雷声“轰鸣”不断,秦长风眼底的最后一点炙热,在溶月的沉默中,变作死寂。
他怒夹马腹,回身而走,但他只走了一步,又勒住马绳,回身问:“那夜,孤说,让你等着孤,你答,让孤早些来,是不是你早已做好了孤来不了的准备?”
“是。”
“宁溶月,既然你不在乎孤宿在哪里,身边躺着谁,你又何必一次又一次故作妒心大发,不肯孤娶妻呢?”
“小女不是妒心大发,小女是……”
是什么,不重要了,重要地是,她和秦长风今生今世只能到此为止。
“秦三殿下,从一开始就是您非要招惹小女的,如今的这一切,便当作是您非要为之的报应吧。
以后,还请三殿下守住心,别再轻信女子了。”
“好,好,好!”秦长风连道三声好,“宁溶月,从今往后,不管你遇到何等险境,孤都不会来救你了。”
“小女记下了。”
黑马如电,转瞬即逝。
林缨踏着积水,慌忙奔到车前:“姑娘,三殿下说了什么?”
“没什么。”
“可——”
“归家。”
“哦。”
车马拐过江家大门时,暴雨越大。
李夫人立在垂花门下,翘首以盼,她一看见车马,顾不上命奴婢掌伞,冲到车前:“月儿,世子怎么说?”
“幸不辱命。”
“世子答应饶过明庭了?”
“是。”
“太好了。”李夫人抬袖捂唇,激动地落下一行泪,“月儿,那世子有没有说,江家何时能去大理寺接人?”
“没说,三舅母不妨差人去大理寺问问,反正庞廷尉和咱家关系不差,若有好消息,定会告诉咱们。”
“对对对。”李夫人连连点头,“香莺,你赶紧走一趟大理寺,问问庞大人,七公子何时能归家?”
“是。”
李夫人和香莺说话的功夫,溶月已经转上抄手游廊,李夫人一察觉她走了,又急急忙忙追上来:
“月儿,留步。”
“三舅母还有事?”
“此番明庭能死里逃生,全仰仗你帮忙,回头,等他从大理寺回来,我让他设宴,好好感谢你。”
“不必客气。”
“要的,要的。”
李夫人生怕她拒绝,提着下裳跑了,林缨瞥着她的背影,有些不解地问:“姑娘,三夫人这是几个意思?”
江明庭就算不死,也废了一半,现在的他,莫说娶左相嫡女,便是三品小官家的女儿,也很难。
李夫人怕是又把心思动回到她的头上了,毕竟,她才不计前嫌地为江明庭求了情。
“不必管她。”
反正,江明庭快死了。
不知不觉中,天色沉如夜,巧慧撑着把伞,候在院门口,溶月缓下步子,轻声吩咐止水:“入了夜,你去秋水斋,悄悄把华强提进兰雪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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