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办?”
她知道秦长风意志力惊人,所以当初,哪怕临安用催命香逼他就范,带人连夜追击,也不曾得逞。
可今日不同往日,他已决意娶临安,催命香毒发的时候,临安必在他身侧,他只管搂上她,便可解了毒。
他为何不解?
又为何要自伤至此?
“姑娘——”
林缨等不及,奔到卧榻前,猛地掀开帘帐,横在地上的血色身影,如一支箭,刺进溶月的眼和心。
“唉……”她卷着万千思绪,一边心乱如麻地长叹一声,一边起身下榻,“房里有我,你出去吧。”
“要请郎中吗?”
“不必。”
“欸?哦!”
林缨暗骂自己糊涂,提着烛台,又慌慌张张地退出去,待门被掩上,卧房又于须臾间陷入黑沉。
溶月半蹲下身:“三——”
“滚。”
“……”
她倒是想滚,但她滚了,他就死了!
溶月不再废话,干脆伸出手,指尖离秦长风一寸,他骤然抬起手,狠狠地拍开她:“不许碰孤!”
这一拍,拍得她手背红肿。
“秦长风,你在矫情什么?!你把自己弄得一身伤,非要跑来兰雪台,不就是指着我替你解毒吗?”
秦长风呆愣片刻,略显茫然地抬起头:“顽顽?”
“不然呢?”
话音未落,秦长风直起身,如丛林里捕食猎物的豹子,,猛地扑上她的身,把她狠狠地压在地上。
“痛——”
“你再痛,能比某更痛吗?!”
“……”
今日,是她理亏在先,且这会儿她又被他钳制着,未免这人发癫,她还是小心些。
“三殿下,我们去榻上,可好?”
“不好!”
他伏下身。
这人还是发了巅,把她当作了一只能裹腹的兔子,不住地嘶哑。
没一会儿,她浑身上下被咬得青青紫紫,溶月又痛又气,破口怒骂:“秦长风,你是狗——呜——”
连怒言都被这混球吞进腹中,嚼碎了。
窗外的风声越大,撞得纸窗子“砰砰”直响,彷佛随时要散架,但溶月却觉得,先散架得定是她。
不知浑浑噩噩了多久,廊下传来一阵骚动,大理寺庞廷尉声色严厉地问:“宁姑娘何在?本官有话要问。”
“这……”冰娘瞥了卧房一眼,为难地答,“回廷尉大人,姑娘在房里,但,这会儿不太方便。”
“怎么不方便?难道她房里有男人?”
“……”
冰娘的沉默,叫跟在庞廷尉身后的戴刺史眼神一变,他急忙凑到庞廷尉耳边:“大人,秦三殿下许在房里。”
“你怎么知道?”
“三殿下和宁姑娘有情。”
“便是如此,本官到此,秦三殿下怎么都该出来说句话吧?三殿下不发话,谁知道在房里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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