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儿目光一震:“姑娘知道——”
话说到一半,她骤然收住嘴,溶月笑眯眯地接过话头:“嗯,我知道你约了华强,在中庭见面。”
小花儿的脸又白了。
华强是三夫人心腹,若他肯不放过她,只靠婉姨娘,她逃不掉,所以,她今夜约了华强,想把月姑娘送给他。
得了月姑娘,他就不会再来纠缠她。
“放心,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活着。”
“是。”
小花儿捧着半壶酒走了,等她走得看不见人,林缨若有所思地问:“姑娘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恩。”
“姑娘,奴婢觉得这主意不好,万一整不死婉姨娘,回头她会百倍千倍地回敬您。”
江左两家定亲在即,三房只觉李婉儿碍眼,如果她自己下作,滚上管事的床,李夫人必会欢天喜地地送走她。
她肯去,以后天高地远,她能受住苦楚,还好说,如果不能,自有大把的生不如死的日子等着她!
她不肯去,那就更有意思了。
溶月抬眸,席间的宾客们喝得兴起,有几个借着高涨的酒意,奔到席中,和舞娘子搂到了一起。
照这等喝法,最多一个时辰,便该有人醉死。
“止水回来了吗?”
“奴婢来了。”止水闪到她的身后,附耳急言,“姑娘,刚才四夫人把上三房的主子,敬了个遍。”
饶是溶月早有准备,听到这话,也被吓了一跳。
“江家人都服下了催情香?”
“丁夫人当是这般打算的,但被刺史夫人搅和了,最终喝下掺了药的酒的,只有二房的几个主子。”
戴蔚?
他勾结丁夫人,不就是为了对付江家吗?
为何丁夫人发疯了,他又来阻止?
“二房喝了,是刺史夫人来不及阻止吗?”
“不,是刺史夫人不想阻止。”
也就是说,戴蔚要对付得不是整个江家,而是江家二房,他为何这么做,难道是他和江正方有私仇?
林缨捏紧衣袖,悄声问:“止水,你说的二房主子,指得是二爷、二夫人,三公子和五姑娘吗?”
“不,还有二姑娘和二姑爷。”
“是吗……”林缨静默半晌,勾起一个意味复杂的浅笑,只听她轻快地咕哝,“今晚要乱套啊……”
乱?
秋水斋内,只江家奴婢便有好几百,加上宾客带来的奴婢,总共有近千人,莫说中招的是二房的几个主子,就算是江家所有主子,也未必能乱。
“止水,四舅母调配的酒,人若喝下,多久发作?”
“回姑娘,一个时辰。”
“这么久?”
林缨立刻露出好奇:“姑娘,久一点,不好吗?”
一个时辰后,宴上醉死的人不会少,按照惯例,宾客喝醉,主家当安排客房,招待他们住一宿。
如果醉死的人多了,奴婢难免手忙脚乱。
而最乱的时候,又恰恰是催情香发作的时候,待到那时,丁夫人便有机会趁着乱势,兴风作浪。
可丁夫人再能,只有一人,即便算上青莲这个未必完全能听命与她的心腹,她能搅动的浪潮也有限。
想到这里,溶月的心下浮起一丝焦躁,她非常确信,自己一定忽略了什么,今夜,一定不止如此!
她到底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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