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安喜还想求饶,却被仆役捂住嘴,绝望的他,心下只余满腔后悔,早知道他就不听老夫人的了……
罚完安喜,江相宜的厉目又横向赵九、李四并一杆被抓回来的管事:“奴污主,十恶不赦,仆逃家,大逆不道,全部拖下去,杖毙,死后,尸身丢乱葬岗!”
“是。”
院中一片哀嚎,嚎声凄厉,直抵云霄。
然,这惊天动魄的凄厉声只响了片刻,奴婢、管事、管事的家眷便叫凶悍的护院,全拖了个干净。
“江家若再有人敢背主、欺主或潜逃,他们的下场也是你们的下场!”
所有人骇然伏首:“奴婢不敢。”
“退下。”
一杆奴婢提着下裳,像是城池将被攻陷的难民,踏水而逃,须臾功夫,偌大的庭院只剩下数十人。
江相宜眼神轻斜,睨了一眼隐在人后的丁夫人:“多谢戴刺史,救回佩蓉,等过两日,老朽设宴,酬谢戴刺史。”
“太尉大人客气了,下官救人是顺手为之,无须太尉大人特意酬谢。”戴蔚躬身,“府衙还有事,下官先告辞了。”
“且慢。”
“太尉大人还有别的吩咐?”
“今日的事……”
戴蔚了然一笑:“今日,下官只是来送人,再无其他。”
“好。”江相宜满意颔首,“安平,送戴刺史。”
“是。”
戴蔚转身而走,和秦长风错身的刹那,他的眼神和秦长风的眼神交汇瞬息,又飞快错开,无人察觉。
除了溶月。
等外人走尽,江相宜的目光才落到江家妇孺身上:“旻玉、巧玉、春玉,你们可以回去了,以后,诸如此类的事情,少掺和。”
“是。”
“佩蓉,你在外面受苦了,也早些回房歇着吧。”
“我想去看看明谦。”
“就算要去,也要等天亮。”
“是。”
丁夫人屈了屈身,撑着黑色大伞,犹如一缕游魂般,消失在雨帘。
到了这会儿,院中只剩下江相宜、临漳、秦长风、江老夫人、王夫人、赵夫人、李夫人和溶月几人。
“溶月,你外祖母年事已高,难免糊涂,此番,她叫几个刁奴蒙蔽,害你挨了一顿打,你宽容些,别记恨她。”
挨了一顿打?
若不是止水带回管事,她要挨得岂是一顿打?
可她命比草芥,不得不宽容。
“是。”
溶月屈身,意欲告退,然,膝盖才低下一点,一阵剧痛自后背袭向四肢百骸,她登时脱力,又要摔进雨里。
“姑娘——”
止水疾步上前,要扶溶月,却另有一道影子,比她更快地掠到溶月身后,扶住了她。
“没事吧?”
“多谢三殿下。”
溶月摇摇头,不想和秦长风在人前纠缠,于是伸手推他,可他倒好,一手绕上她的腰,一手托住她的背,横抱起她。
“三殿下,你放我下来!”
“闭嘴。”
秦长风打断溶月,眼神对上瞠目结舌的王夫人、赵夫人和李夫人:“以后,有人敢伤她,孤绝不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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