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你到底去了哪里?”
“城外。”丁夫人转过身,抬起手,指着姗姗走进正院的金陵刺史,“戴大人出城剿匪,救了我。”
身穿朱色官袍的戴蔚,昂首阔步地走向老夫人,路过溶月身侧,他凛眉顿步:“这是怎么回事?”
“戴刺史,小女冤枉,求大人为小女做主。”
“你是……宁姑娘?”
这人认得她?
溶月探出手臂,指尖抠进泥水,如同一个溺了水,发出一声垂死挣扎的嘶吼:“大人,救命——”
“住手。”
戴蔚快走两步,挥开婆子,然后转头问江老夫人:“宁姑娘并非江家奴仆,江老夫人怎能动用私刑?”
“戴刺史有所不知,溶月勾结城外土匪,残杀江家田庄、铺子管事,老身是依照家规,惩治她。”
“那江老夫人更不该动用私刑了!”戴蔚拱起手,“天子圣令,命下官剿匪,若宁姑娘勾结匪徒,残杀江家管事,此事便该交由下官审问。”
江老夫人微抿唇角,眼神斜向赵夫人,赵夫人急思片刻,张口欲言之际,溶月指尖一转,戳向庄上小厮:
“刺史大人,您该问他们,他们目睹了管事被杀。”
戴蔚立刻低眉:“说,你们在何时、何处撞上了土匪?土匪有几人,杀了几人?为何你们活着?”
小厮哪见过这等官威,当即吓得面色煞白,他们诺诺许久,怎么都答不出一句整话。
“奴婢……不知道。”
“怎能不知道?!”戴蔚大怒,“尔等身为奴婢,若敢诬告主家杀人,本官可以判你们千刀万剐之刑!”
“大人饶命,奴婢不敢。”
“那就说实话!”
一个小厮骇得昂起头:“是——”
“刺史大人!”安喜连忙上前,“奴婢领人,在黛水河畔寻到他们的时候,他们似是被水流冲上了岸。
奴婢当时问过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们说,管事出城早,被土匪截住时天色未亮,他们既不知道自己到了哪里,也看不清土匪有几人。
他们只瞧见管事们挨了刀子,被丢进黛水。”
安喜的话漏洞百出,戴蔚稍一寻思,问:“管事是从金陵的哪一门出去的?”
“西门。”
刺史府的衙役的确是在西门抓到的土匪,不过,土匪常年盘踞黛水上游,管事答得上来,倒也寻常。
“土匪一共杀了江家多少人?”
“只管事就有六人,若再算上随行的家眷和奴婢,叫土匪杀去的人,恐有近百人。”
“这么多?”
“是啊……”江老夫人怒叹一声,“若不是死了许多人,老身不至在家中摆下如此阵仗,想问明原委。”
“人命关天,自然不可草率。”
戴蔚低眉,再次看向几个小厮,想要再审上几句,江老夫人却说:“戴刺史救回佩蓉,老身理应设宴感谢。
但,今日实在不便,待家中事毕,老身定然补上这顿谢宴。
安喜,送客——”
安喜忙横起手:“刺史大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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