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扭头,循着秦长风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幽深的山石后,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江家庶女江花玉,另一个是那该死的宁溶月。
她们的目光全望向这一边。
她们又在看谁?
定是在看溪辞哥哥!
临安登时勃然大怒,她这一辈子最恨有人觊觎她的男人,江花玉一个庶女,宁溶月一只破鞋,也敢肖想溪辞哥哥?!
“阿兄,你瞧那宁溶月,她又在勾搭溪辞哥哥了。”
“有吗?”
“怎么没有?!”
“临安,不是哪个姑娘都似你这般,只喜欢溪辞。”
说着,临漳朝山石一方举杯,溶月瞧见他动作,立刻端起酒盏,两人与虚空碰杯,临漳喜滋滋地对临安说:
“瞧见没,宁姑娘瞧得分明是你家阿兄。”
“阿兄,你该不会要纳她进府吧?”
“不行吗?”
“你疯了不成?!她进过长春馆,又叫人养在世外桃源数月,这等破鞋你纳回去,不怕叫人耻笑吗?!”
“谁敢!”临漳沉下脸,“临安,你先前看上一个小倌的时候,阿兄可没拦着你风流快活,如今,你难道还想拦阿兄不成?”
临安垂眸,不好再说。
这时,一曲丝竹将尽,临漳冷冷道:“你若是铁了心要和江明庭解除婚事,便可以和江家开口了。”
“说就说!”临安站起身,“江太尉,本郡主有话要说。”
江太尉拂袖,丝竹、歌舞骤停。
“不知临安郡主要说什么?”
“先前,本郡主见江七郎生得风流倜谠,全不管他早有婚约在身,非要和他结亲,实在是本郡主的不是。
既是本郡主错了,就该知错能改。
所以,今日当着金陵众世家的面,本郡主正式和江七郎解除婚约,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
临漳扶额,恨不能抽死临安。
她坏江明庭姻缘在先,意欲悔婚在后,已是两次落江家颜面,今日悔婚,她不想着还些颜面给江家,竟又第三次落江家颜面,她是真不把江家放在眼里!
她敢不把江家放在眼里,他可不敢!
临漳一边揪住临安衣袖,把人拽回来,一边急急起身,朝江相宜拱手:“江太尉,舍妹口拙,望太尉多多海涵。”
“世子不必介怀,郡主不过是率真了些。”
临漳笑笑,面朝众人:
“诚如诸位所知,江七郎是金陵数一数二的大才子,江宁府之所以要解除这桩婚约,实在是因为舍妹配不上七郎。
但,舍妹不能和七郎结亲,江宁府又倍觉遗憾。”
说着,临漳又面朝江相宜,恳切作揖:“敢问江太尉,不知道临漳是否有这荣幸,娶江家女为妃?”
江相宜急忙抱拳回礼:“世子此话言重了,郡主怎会配不上七郎呢?该是七郎配不上郡主才是。”
“本该是一桩良缘,奈何有缘无分。”
“是七郎无福。”
二人双双一叹,叹罢,又相视一笑,
见此,宾客们心里明白,无论是江宁府,还是江家,都不曾介怀临安郡主和江七郎的这场闹剧。
芥蒂一解,临漳再问:“江太尉,你还没回答,临漳有没有福气娶江家女为妃呢?”
“能和世子结亲,乃江家三生有幸,只是,江家待字闺中的姑娘有三,不知世子属意得是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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