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她,恨到了入骨入髓,杀她,消不了这滔天之恨,他要把她囚在身边,狠狠地折磨一辈子!
“宁溶月,答应吗?”
“……”
眼见溶月不答,陈楚仁恼羞成怒:“宁——”
“大公子,”暗卫屏着气,小心翼翼地凑上前,“三皇子出来了。”
溶月侧首。
秦长风一动不动地立在楼前台阶,水柱自廊檐,如线般倾泻,砸上他肩,叫他顷刻间衣衫尽湿。
影赤提着伞,掠上台阶,想要为他掌伞,但伞未遮上他的头顶,却叫秦长风一把拂开:“滚——”
他怒斥一声,走下台阶,如瀑的大雨,像是山洪,要把他灭顶。
不消片刻,他踏出寺庙,消失了。
陈楚仁低下眉,咬着溶月的耳朵,极尽愉悦地笑问:“如此暴躁可怜的三皇子,宁姑娘见过吗?”
“没有。”
无论是被五百南唐军押出金陵,还是在张掖驿站要被千夫长亵渎,他都是从容不迫,不慌不惊。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因为无力而暴怒。
“宁姑娘想知道为什么吗?”
半个月前,秦长风曾到东厢,用一种不为人知的期待口吻,与她谈起荧惑守心的祥瑞。
可惜今日大雨,大兴看不见荧惑守心,但秦长风却等到了久违的真相,一个他不想要,却又不得不要的真相。
可这真相,是真相吗?
“陈公子,小女想见陈晏安。”
“宁姑娘为何要见二叔?”
“只要陈公子带小女见他,小女就答应嫁给陈公子。”
“啊?”陈楚仁一时怔住,但他很快露出了然,“宁姑娘又想骗本公子,可惜,本公子不上当。”
“陈公子多虑了,公子若不信小女,尽可以等我们成了婚,再带小女来见陈二爷。”
“你认真的?”
“怎么,小女愿嫁,陈公子又不想娶了?”
“谁说的?!”陈楚仁眉毛一扬,“本公子明日就遣媒婆上宁家,提亲。”
“明日不行,后日吧。”
“为何?”
溶月不答,勾起唇角,笑着反问:“时候不早了,可否请陈公子解开小女的穴道,放小女归家?”
“好。”陈楚仁抬手,要替她解穴,指尖离穴一寸,他停住手,“宁溶月,你今天到底是来干嘛的?”
“赏荧惑守心。”
“啊?”陈楚仁气笑了,“宁溶月,今日暴雨,不见星辰,你便是要诓本公子,也该寻个好借口!”
“陈公子说得极是,雨天窥不见星辰。”溶月低眉,坠下一滴泪,泪和雨水混作一处,消失了。
“小女告辞。”
溶月走出法云寺时,雨势越大,止水急急撑开伞,掌在她头顶:“姑娘,去滇城的人,回来了。”
“查出了什么?”
“陈大人在滇城数年,一直深居简出,无论是城中官吏,还是黎民百姓,甚少有人见过陈大人。
天子下诏宣陈大人回兴前,滇城府衙突然走水,除了陈大人及几个亲信,其余人,尽数被烧死。”
“这么说,影卫什么都没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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