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黄心下啧啧,暗叹主子心狠手辣,面上却雀跃拱手:“属下遵命,定叫陈公子一夜欲仙欲死。”
“恩。”
影赤颔首,率人掠进黑夜,赶回北宫,而此时,秦长风抱着溶月,正奔过月亮门,急往正房走。
突然,一双柔弱无骨的手探进他的里衣,在他的肌膏兴风作浪,他气息陡然一乱,差点栽一跤。
“宁顽顽,你给某安分点!”
然而,此时的溶月早被催命香夺走理智,她恨不能立刻和抱着自己的男人横在卧榻,无所欲为。
于是,她的动作越发放肆。
秦长风的气息越乱,他咬着唇,又恨又气地憋出一句:“宁顽顽,某就知道,早晚要死你手里!”
“给我……”
“你等着,一会儿上了榻,有你好受的!”他跨过正房的门槛,朝一众奴婢怒斥,“统统滚出去。”
“是。”
奴婢垂眸急退,退到回廊,伸手揽门。
门将关未关时,他们看见一向生人勿近的三皇子竟然咬住怀里人的脖子,如急色鬼般倒在地上。
“嘭——”
眼看门关上了,秦长风再无顾忌,指尖一用力,扯去溶月的外衫。
寡欲半月,他早就欲火攻心,身边人识趣,送来好几个美人,可一看见她们,他的欲火就散了。
他的欲火是因宁顽顽而起,也只能由她来灭!
秦长风再也等不及,伏身吻住了溶月,他的薄唇才吻住她的红唇片刻,便叫她的利齿一口咬破。
她红着眼,环着胸,含糊厉斥:“滚,别碰我——”
“顽顽,是某。”
可溶月听不见。
她的眼前是一团模糊的影子,影子就像黄泉的夜叉鬼,一旦叫它近了身,便会吞了她的魂和魄。
“别过来……”
她惊恐地喃喃,眼底全是逃离的急迫,可她的手却忤逆她的心,攀上了暗影的脖子。
“呜……”
绝望的眼泪,似山洪爆发,从她的眼眶一路倾泻,流进了秦长风的脖颈。
“溪辞,你在哪里?”
一声哭腔,像是一把布满齿痕的钝刀,骤然间地斩上秦长风的心:“顽顽,某在,某一直都在。”
“不,他不在了,以后,再也不会在了……”她忽而勾唇,“既然他不在,我又何必在意你是谁……”
理智如将倾的大厦,于转瞬之间轰塌,欲望的洪流让她搂紧秦长风,吻了上去:“郎君,要我……”
“顽——呜——”
秦长风的话被溶月的吻吞没,他想要摇醒她,叫她睁开眼,好好看看他是谁,可他哪里推得开?
雨色婆娑的夜晚,一双相爱的人儿抵死交缠,他们的身体越是愉悦,他们的心越是痛得血淋淋。
一夜荒唐。
秦长风醒来时,天色微微亮,初露轻拂院墙,微熹映过青纱,映到溶月如露珠般清澈的面庞上。
昨夜,盯着韩家的影卫来报,说陶双双突然离府,气势汹汹地赶去长春馆,他便料到大事不妙。
他立刻离开北宫,赶往红衣巷,路上,他让影赤又说了一遍宁家的近况,他越听,越觉得离谱。
顽顽一向离经叛道,怎么可能为了嫁进韩家,日日闷在房里读规训,她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是他太忙,大意了!
果然,他刚赶到巷口,就看到溶月推开窗户,纵身跃下,那一刻,他的心差点被吓得停了跳动。
“宁顽顽,某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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