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下官要进宫,殿下若还有什么证据,可一并交给下官,下官一定会全部上呈给陛下。”
“没了。”
元好问略一寻思,又道:“三殿下莫非信不过下官?”
“元廷尉多虑了,西汉百姓无论老幼,都知道大理寺坐着个青天老爷,孤怎么可能不相信廷尉?”
三皇子的话说得好听,却不能打消他的疑虑,可不能又如何,东西在三皇子手里,他不能强抢。
“再有,孤若有心私藏,将才呈上堂的密信至少该少一封,不是吗?”
密信共计十封,九封说得是七皇子和张掖守军合谋,如何围堵、截杀三皇子,唯有一封,除外。
而这一封,能要了七皇子的命。
“是下官小人之心,度三殿下之腹。”
元好问拱手,连三作揖:“请三殿下放心,下官绝不负殿下所托,定将十封密信全部呈给陛下。”
“有劳廷尉。”
“下官去也。”
大兴的雨转密了,元好问一边疾步冲出公堂,一边大声吩咐衙役:“快搭雨棚,别让百姓淋雨。”
“是。”
衙役立刻倾巢而动,见此,百姓无不赞叹:“廷尉大人不仅廉洁奉公,更心系百姓,是个好官啊!”
元好问在一片称赞声中,出了衙署,等他穿过复道,进了皇城,却脚下一缓,立在原地等林德元。
“廷尉大人,您跑得也忒快。”
“十万火急,怎能不快?”
林德元早觉不对劲,这会儿见元好问面色不佳,心里生出十分不安:“廷尉大人,可是哪里不对?”
元好问不言,目扫四下,林德元大袖一挥,身后宫人尽数退走:“廷尉大人放心,此处很安全。”
元好问从袖中摸出一封信:“你看看吧。”
“是。”
林德元飞快拆开密信,一目十行地扫过,扫到第十一行,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满目惊疑地问:
“这是——”
“七殿下暗勾南唐天子,截杀三皇子,陛下知道,七殿下杀三皇子,是想做储君,陛下也知道。
可这话,不能说,若说了,便是死。”
林德元吓得冷汗淋漓:“廷尉大人,七殿下是贵妃娘娘仅剩的儿子,是您亲外甥,您不能不救。”
“本官若不想救,能把密信给你?!”元好问一声怒斥,“你赶紧让人把信送去中宫,交给娘娘。”
林德元不敢动:“廷尉大人,这信韩将军看过,您这么做,万一——”
“他看得不是这一封。
密信呈上公堂时,累在了一处,除了本官知道有十封,便只有三皇子知道,可他知道又能如何?”
林德元笑了:“难怪娘娘总称赞廷尉大人聪明盖世、胆识过人,今日一见,实在是叫老奴叹服。”
“去办事吧。”
“是。”
公堂内,秦长泽不知元好问已替他周圆,正是惴惴,秦长鹏奔到他身侧,惶惶问:“七哥,不会有事吧?”
秦长风呈上去的是信,又说信能证明他祸乱了北魏的朝纲,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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