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要起床,我还没有睡够,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嘛~”软软糯糯的撒着娇。
双手紧紧的抱住被褥,就是不愿意起来,林氏无奈的劝说着,“等起来了穿上衣裳之后,就不冷了,马上就要下船了。”
“你现在起来了,洗漱一下,吃个早饭,我们就到了。”
“嗯~”
她摇摇头,在床上打滚着,“姥姥骗人,我都要冻成雪人了。”
傅枫荷长这么大还没有过过这么冷的冬天,之前在宁州城的时候,冬天只是有些冷,可是也不下雪。
尤其是家里面有地暖,所以平日里面是一点都不觉得冷,现在在船上,条件就差了许多。速赢小说
尤其是她们这是偷偷的来这边,身上的银钱带的也不多,林氏盘算着要如何节省的过日子。
不能够再像之前大手大脚,好的一点就是,之前也是过过苦日子的,倒是没有那种落差感。
只要是她们一家人在一起,林氏从来不想要有什么特别好的日子,只要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来京城的时候,她都没有想过,会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若是早知道了,说什么都要拦着娜娜,不让她到京城来。
可惜没有早知道,事情已经木已成舟,没有改变的余地。
“枫荷,姥姥没有骗你,真的不冷了,你现在起来了,姥姥上岸的时候给你买,你爱吃的冰糖葫芦好不好?”
傅枫荷在被窝里面的头摇成了拨浪鼓,“不听,不听,姥姥就是骗人,我想娘亲了,想爹爹了,姥姥,为什么我们要不带着爹爹一起来这边啊?”
林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不自然的说,“你爹爹有要忙的事情,他说了,等他忙完了之后,就会来找我们的,到时候你就能够见到爹爹了。”
傅枫荷从被窝里面微微抬头,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姥姥什么时候骗你了,是因为你爹爹很忙,所以才不能够过来陪你的。”
“现在能够起来了吧,马上就要靠岸了,枫荷不想要下去玩吗?”
傅枫荷一想到能够出去玩,兴头刚上来,就蔫吧了,外面真的好冷,她好怕冷,“姥姥,外面太冷了,我要出去会被冻成雪人的。”
“那就不出去,我们起床吃饭好不好,到时候姥姥去给你买冰糖葫芦。”
这一次回来,连最亲近的奶娘都没有带,也没有丫环伺候了,事事都要亲力亲为。
傅枫荷勉强的从被窝里面出来了,林氏担心她感冒了,赶忙的帮她穿好了衣裳。
抱着她到了桌子前,打来的水已经有些凉了,毛巾沾着水帮她擦拭着脸上,傅枫荷这凉的直往林氏怀里面躲。
“妹妹,奶!”
元宝头顶带着老虎帽,身上穿着黄色长袍外面披着大氅,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妹妹,已经看的到码头了,我们马上就要上岸啦~”
傅枫荷将头从姥姥的怀里面伸出来,亮晶晶眼眸充满了欣喜,“真的吗?”
“太好了。”
一时间都忘记喊冷了,觉得能够下船了开心坏了,在船上又冷,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她现在想念爹爹跟娘亲了。
有爹爹在的地方总是暖洋洋的,还有娘亲能够给她做好多好多的好吃的。
不禁的红了眼眶,“哥哥,我想娘亲了。”
元宝像是小大人一样,抬手安抚着妹妹,“妹妹,娘亲知道你不开心,肯定会心疼的,我们不能够让娘亲心疼对不对,要开开心心的。”
“这样娘亲才能够在京城安安心心的养病,等娘亲好了,她肯定第一时间就会来找我们的。”
林氏鼻子反酸,元宝懂事的让她感到心疼,那呼之欲出的话堵在喉咙里面,想到曼曼的叮嘱,还是忍着不说。
曼曼说了,不能够告诉别人,若是让那些坏人知道了,就会来杀娜娜的。
光是一想,林氏将毛巾放回水盆里面,“走吧,我们去吃早饭去,吃过早饭就差不多到了。”
“好。”
傅枫荷从姥姥的怀里面跳下来,伸手牵着哥哥的手,一蹦一跳的往外走,出门寒风吹动她两个辫子,冷的缩着脖子。
“好冷。”
“冷,那我们就跑快一点,只要快点到,就不冷了。”
“哥哥说的对。”傅枫荷低下头来,跑起来,琳琅的笑声在走廊那边的响起,元宝叮嘱着她留意点脚下。
可不能够摔着了。
尤曼曼已经煮好了早饭,熬的浓稠的猪肉粥,还有一叠小菜,桌上摆着筷子。
傅枫荷进屋张嘴说话,嘴里面冒着白气,“小姨。”
尤曼曼温柔的笑着,“快来坐。”
“小姨,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是来这边干什么的呀?”
“来玩吗?”
“对,枫荷没有来过这边对不对,所以特意的带你过来这边玩一趟。”
“这边是有什么好玩的呀,要是没有那么冷就好了,我这冷的都不想要起床。”她鼓起了腮帮子。
“下雪也很好美的,枫荷觉得冷,那是因为没有吃早饭,吃过早饭,身子就暖起来了。”
尤曼曼将盛好的粥放在了她的面前,叮嘱了一句,“小心烫。”
末了给元宝也盛上了一碗。
林氏过来一会才到,她的肩上已经沾染上了风雪,抬手拂去身上的雪,“曼曼,思彤。”
“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我这过来的时候,已经看的到码头了。”
“都收拾好了。”
傅枫荷笑容灿烂的朝她招招手,“奶,快来坐,那我们要吃快一些了,我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下船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林氏抿唇一笑,这小孩子心性就是这样,就想着玩,这一路上,她心里面担忧的就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
眼下能够平安的到达,心里面还是松了一口气,眼下只要娜娜的病治好了,她就算是可以安心了。
拿起了碗筷吃着粥,待她们吃完早饭之后,船正好靠上了码头,船夫将沉重的锚丢到水里面,忙活着靠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