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不露功夫,修长的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手心,还耍流氓,田娜娜气的就要抽回手,却挣脱不开。
这没能够说服林氏,她心里不舒服的很,夜里看着躺在床上的傅元,猛地坐直的身子,“傅元,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的谈谈!”
傅元侧身撑起了手,漫不经心的说,“嗯。”修长的手指缠绕上她垂落的碎发,深邃的眼眸落在了她纤细的颈项,缓缓向下。
田娜娜在这样的注视下,莫名的粗红着脸,这奇奇怪怪氛围是怎么回事,咳了一声清了一下嗓子,“你今天吃晚饭的时候,为什么不同意我去城里面卖粗粮饭。”
“太辛苦了。”他垂下眸子幽幽地看着她,妙目里依旧笼着深浓的雾气,牵起来她的手放在了手心,细细摩挲。
她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给整的不知所措,他好像很喜欢这动作,心里的那扑腾的火气像是被泼了一盆的冷水,声音都不自觉的小了下来,“这挣钱的哪里有不辛苦的,我们家现在什么样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缺银子我给你,我养得起。”他微微眯起眸子看着她袖子下的手腕,指尖慢慢地顺着她的手腕一路轻轻地抚上去。
田娜娜却被他撩的起鸡皮疙瘩,心不受控的悸动,心跳加快,她都能够听到那清晰的心跳声,脑海不禁的回想起来那夜醉酒之后发生的事情,臊红着脸,粗声粗气的说,“那是你的银子。”
“你要都可以给你,无需这般辛苦。”傅元深邃的眼眸里夜雾浓重,温柔地弯了唇角,指尖轻轻地搓着她细腻滑嫩的手腕,平日里在田里干活却不觉得她的手变粗糙了。
田娜娜神色摆正了,“我能够靠自己的双手挣钱,你的钱我要是实在迫不得已,没办法才会花的。”她能够靠自己的本事挣钱,不需要别人的养活。
这是她们家刻在了骨子里面的家教,做人一定要独立。
他的笑容温柔清雅,“好。”只要人老老实实的在他的身边,就够了,缓缓的低头依靠在她消瘦的肩膀上,嗅着那淡淡的奶香,漂浮的心无比的觉得安心。
田娜娜被他的笑容晃了眼,肩膀上的重量沉甸甸的,鼻翼间都是他身上冷冽的清香,竟然有这么一刻,她觉得他脆弱的就像柜子里面的瓷娃娃。
她最喜欢的那个瓷娃娃,每次拿出来的时候,都会小心翼翼的捧在了手心,生怕一不小心就碎了,缓缓的抬手放在了他的后背,像哄元宝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忘了为什么,散落的衣服落在了地上,就像是浮游一般飘在了空中,又猛然的往下坠。
张开嘴咬在了他白皙的肩膀上,强忍着不让那呼之欲出的声音,可意识稍微松散的一点的时候,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细碎的声音。
就像在大海中无助浮沉的鱼,被浪一波波的拍打在身上,手在空气中想要抓着什么,却无力的摊着。
天不过蒙蒙亮,田娜娜的生物钟就已经醒了,浑身的酸痛让她臊红了脸,缓慢的移开那压在腰间的的手臂,低头看着那还陷入沉睡的人儿,凑上前去亲了一口,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这神仙般的男人是她的,扶住酸痛的老腰下床了,去厨房里面打了昨夜剩下的热水,简简单单的洗了个澡。
心情好的很,感觉空气都是甜的,撩起来了袖子,照常的去把兔笼挪了位置把底下给打扫干净,喂了从空间里面割的香草。
嘴里哼着走调的小曲,洗干净了手,去厨房里面弄早饭,昨天夜里也没有做馍馍,现在弄有些来不及了,干脆的早上
她今日就不去镇上了,该打探的消息都打探的差不多了,就等着初赛的时候再去镇上一趟。
还是要把田里面的活快点弄完了,这样她才能够安心的去忙镇上生意的事情,这开荒可是官府的任务,她可不想要被别人去告上一状。
揉好的面,用擀面杖擀成了合适的厚度,然后就开始甩面拉面,待水开了就把面条下锅了。
村里的公鸡发出了喔喔喔的打鸣声,整个村子就开始从寂静中舒醒过来,屋顶的烟囱然然的青烟升起,从隔壁院子传来了鲁氏喊他们家几个儿子起床的声音。
偏房也传来了动静,听着就是林氏她们起床的动静,田娜娜将洗好的青菜放在了锅里面,先是给元宝捞起来了一份清汤的,然后才在剩下的面条里面加红油酱料。
元宝还小不能够吃那么多辣的,家里其他的人口味都偏重。
中气十足的浑厚的声音响起,“春晓!”
这有点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有点像是林氏的大哥,这不可能吧,田娜娜从厨房探出头去瞧的时候,尤曼曼已经去开门了。
林大壮高大威猛的身子完全把门给挡实了,林氏愣在了原地,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眼,声音打颤,“三哥,你怎么来了?”
“你们家里不是在开荒田吗?哥哥几个来帮忙了!”
林大生推了他一下,“往里面进进,这都挡住了门了。”
林大壮低头走近了院子里面,这一下从他身后走出来了一大家的人,其中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温润儒雅的中年男子,田娜娜猜测这就是那没有见到的在邻县当县令的三舅。
林大卫见着了妹妹,硬朗的面孔也不禁的动容,“春晓……”
“三哥!”林氏小碎步的走上前去,抓住了他的手,“娘,不是说你在邻县当县令了,先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林大卫宠溺的抬手摸着她的头,“傻妹妹,能够有什么事情,当县令也是可以走开几日,你这开荒多辛苦,我们当然是要帮忙的。”
田娜娜往外面走了几步,“大舅,二舅,三舅,你们过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还没有吃早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