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子健不再替许安安说话,方红兰继续咒骂起许安安来。
许子勤叹息一声说道:“妈,还是先聊茶茶的婚事吧。”
方红兰被这么一提醒,又想起许茶茶要嫁给苏景程的事了。
她满眼心疼地看着许子勤,说道:“那苏景程之前还在打你的肾的主意,你就一点不介意?”
方红兰这几天也一直没有睡好过,她只要一想到许子勤的肾和许茶茶是匹配的,就觉得心里难受。
她心疼许茶茶这个女儿,但更心疼许子勤这个亲生的儿子。
在她看来,许子勤本来就被病痛折磨得很痛苦了,要是真把肾捐出去,那就是死路一条。
但是她瞒着许茶茶配型成功这事,也让她心里难受。
许子勤听她忽然提起苏景程怂恿他们配型的事,忍不住看了许茶茶一眼。
见许茶茶面色如常,他才说:“那不是配型没有成功吗?而且这也能说明苏景程是真的爱我们家茶茶啊。”
方红兰埋怨地说:“他要是真的爱,怎么不自己跟茶茶做配型?非要你做?他就是不想让你活!他……”
“别说了,妈。”许子健急忙打断方红兰,“你这么说,让茶茶怎么想?”
方红兰这才连忙看向许茶茶,发现许茶茶眼泪都已经流出来了。
“茶茶,茶茶,妈没有别的意思。”她急忙安慰许茶茶。
许茶茶小脸苍白,晶莹的泪珠一颗一颗往下掉,看上去十分脆弱可怜。
“妈,我知道的,我知
道妈没有怪我的意思,但是我心里难受……”她小声地啜泣着说道。
“是妈不对,妈不该那么说。”方红兰哄着她。
许子勤也跟着劝说道:“妈她说话太急了,茶茶,你不要往心里去。”
许子健看几人情绪都不适合再聊下去,说道:“今天都好好休息吧,明天再谈回江城的事。”
他这么一说,今晚的谈话也就正式打住。
许家这头闹到大半夜,许安安那边却早早地睡了。
次日一早。
许安安原本打算和往常一样跟陆晋衍一同出发。
但唐饶忽然来家里找陆晋衍,而且有重要的事要说。
她想了想,直接让陆晋衍留在家里了。
陆晋衍却不放心她,“我送你去了再回来。”
“我跟着一起?在车上说吧。”
许安安看唐饶的确说有急事,劝陆晋衍道:“不用担心,今天除了朱武之外,我还带四个保镖。”
陆晋衍一听这话,才说:“有事要联系我。”
许安安自然是应了。
等到上了车,许安安才对朱武说:“朱武你今天多注意。”
好不容易劝说成功陆晋衍不继续送她,她总得自己保护好自己,不然之后再想说服陆晋衍都难了。
她知道陆晋衍担心自己,但也不希望陆晋衍把太多的精力浪费在自己身上。
目送许安安坐着车离开后,陆晋衍才回头看向唐饶。
“什么事这么急?”
唐饶直接找上门来了,看来不是小事。
“我查到之前之前断掉的线索了
,你要不要现在看?”唐饶把手里的资料往桌面上一推,然后就看着桌子上没有吃完的早餐,问,“不介意我吃剩的吧?”
陆晋衍把桌面的资料拿起,“你随意。”
他锁眉看着资料,直到把整份资料看完,他才说:“还有别的吗?”
“嗯?你还想要有别的!?”唐饶嘴里塞了个包子,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知道我查到这些花了多少工夫吗?”
他有时候都觉得自己不是在查东西,而是在法律边缘左右徘徊疯狂试探。
不过,他查到的东西,也跟危险程度成正比。
陆晋衍也坐到了椅子上,实事求是地说:“光有这些不足以完成我们之前的计划。”
唐饶闻言,只能无奈地耸肩,“最近也只能先这样了,你拿这个去威胁一番,对方肯定会收敛一些的。”
陆晋衍点头应了,“嗯,辛苦你了。”
“哎哟。”唐饶又给自己喂了个包子,咬着包子含糊地说,“听到你一句辛苦可真不容易,哎,前几天熬大夜,接下来我要好好休息了。”
“行,好好休息。”陆晋衍说道,“对了,我没几天就要离京了。”
“啊?什么。”唐饶一脸震惊,“你要离开了?那你还让我调查针对莫韵萱的东西干嘛?”
他们从一开始就清楚,莫韵萱顶着莫家大小姐的身份,借着莫家的势,虽然蛮横,但也就只能在京城横一横而已。
陆晋衍要是离开京城,根本就不用
怕莫韵萱。
“留给栖川用的,你忘了他现在在我公司?”陆晋衍看唐饶一眼。
他虽然要走,但他的分公司却走不了,为了防止莫韵萱狗急跳墙,当然还是要提前找到她的把柄,死死地掐着。
唐饶挠挠头,“还真忘了。”
见陆晋衍面色沉稳地把资料合上,又放进公文包里,一副打算出发的模样,唐饶忽然说:“啊不对,你去哪啊?”
他这段时间忙得乱七八糟,根本不知道陆晋衍为什么忽然要离京。
“还没确定。”陆晋衍说着,“但离开的时间也就这几天了。”
等安安的测验结果一下来,他就可以确定他们要去的是哪里了。
而路上,许安安也在想着测验的事。
明天就是测验的时间了,希望今天不会出什么乱子才好。
正想着,她听到朱武坐在前座说:“夫人,又有人跟着我们。”
许安安想到昨天跟着他们的人是莫韵萱和许子健,说:“掉个头看看是谁跟着。”
昨天她和许子健的谈话不算愉快,按照许子健的性格,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又找上她才对。
朱武让司机找个机会掉头,他则一直紧盯着后面车里面的人。
看清之后,他立马说:“是之前那个姓黄的胖子。”
“姓黄的?”许安安有一瞬间的疑惑,但听朱武形容说是个胖子,就联想到了黄建金,“黄建金?”
对啊,之前秦逸熙还跟她说了,黄建金已经被许茶茶保释出来了。
不
过,她还真没想到,黄建金竟然还想对她下手。
想到黄建金和许茶茶混在一起,许安安就知道黄建金这次跟踪她,多半也是许茶茶授意的。
“上次他进去的罪名还是太轻了。”许安安感叹道。
朱武也应和,“是啊,他们都还没靠近就被我们解决了,他们太废物了。”
听朱武这么说,许安安哭笑不得,忽然想要让黄建金这次进去的罪名重一些。
“那我们就演一场戏,让他进去好好呆一阵时间。”她有点厌烦黄建金这样的苍蝇行为,所以想要一劳永逸。
朱武不解地问:“夫人,怎么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