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单粗暴的操作,瞬间震慑住了佣人。
只见佣人脸上闪过惊惧之色,害怕得连连后推,大叫着,“你这是擅闯私宅,你敢做什么我就报警抓你了!”
许安安神色清冷,“阿姨,说这话我就不高兴了,我还不能回自己家了?”
他的保护目标是许小姐,任何让许小姐不痛快的人和事他都要阻拦。
朱武上前一把推开叫嚷的佣人,“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揍得像那扇门一样。”
佣人害怕得立马闭嘴,瑟瑟发抖,猫不敢说话。
许安安看着被朱武暴力打开的房门,心情莫名舒畅,扬起精致的下巴,“干得好,给你加工资!”
“多谢夫人。”
夫人?!
许安安想要纠正他,但……生生忍住了,朱武叫的也没错。
她现在在干嘛?
不就是拿户口本,然后去和陆晋衍拿结婚证儿吗?
许安安雪白的耳垂红了一片,强迫自己镇静,默默念叨,要习惯朱武以及其他人叫自己夫人。
这是协议,陆大哥都帮了自己那么多了,自己要做好分内的事情。
有了朱武的武力震慑,许家的其他人佣人,没人敢再上前。
许安安快步走进去,许家的客厅,还是老样子。
也有一点儿不一样的,客厅墙壁上的合照变了。
照片上面,是新拍的,许茶茶穿着今天的衣服,挽着苏景程的手臂,站在方红兰的一旁,四个哥哥在后面站了稳稳一排。
上面,每个人脸上都有笑容,和
睦异常。
只一眼,许安安就挪开了眼,径直来到自己之前住的那个小杂间。
那间杂物间门虚掩着,似乎是堆的东西太多,关不上门了。
许安安推开一看,她不在的时间里,房间内已经被堆满了杂物。
她的床上,也被摆了好几个箱子,随意的堆着。
许安安眸子平静,习以为常的走了进去,撩起袖子,一个一个的搬开床上的纸箱。
她看了一眼,纸箱里都是许茶茶过时的衣服,还有不要的东西。
这是想告诉她,她不要的东西,她许安安才能要?
朱武随即跟了进来,但他一进来随即就蹙起了眉头,矮小阴仄,堆满了杂物。
这是夫人住的房间?
朱武虽然才和许安安相处几天,但见此,还是忍不住愤怒了!
他黑着脸,大步上前接过许安安手上的纸箱,“夫人,这些体力活我来吧,要怎么做,您告诉我就是。”
许安安伤才好,也没折磨自己的爱好,很快同意了。
“把这些箱子,床上的,这些还有这些,全部都扔到客厅去!”
“好。”
朱武力气大,左右开弓,三下五除二就清理干净了。
扔东西的声音,砰砰的,吓得大厅内,在墙脚站着的佣人们脸色一青一白的,生怕那个黑脸的野蛮人过来揍自己。
其中一个佣人,害怕得赶紧给许国志打电话,“老爷,您快点儿回来吧,许安安带着一个虎背熊腰的人闯了进来,我们拦都拦不住,扔了好多
茶茶小姐的东西。”
许安安扯出一个布满灰尘的包,抖了抖灰尘后,沉默的开始收拾剩下的东西,她留在这儿的,其实没什么东西了。
就一些奶奶留给她的书,还有几张照片。
上次她一个箱子带不走,就只装了必要的东西。
这次来,她打算全部带走,一件东西都不留给许家,免得生厌。
整理完后,许安安走出去,盯着刚刚开门的佣人问,“户口本呢,在哪儿?”
佣人蒙了一瞬,然后结结巴巴的说,“在老爷和太太的房间里。”
许安安淡淡的说,“上去,拿下来!快点儿!”
她不想进去,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房间,都让她厌恶,恶心。
佣人看了一眼身材高大的朱武,害怕得赶紧上楼,翻找一下,拿了下来,哆哆嗦嗦的递给许安安。
结果户口本,许安安翻了翻,她在最后一页。
许安安看了一眼外面坏了的门,“门我会陪,一会儿就让人送一个过来,我不会欠许家一毛钱的东西。”
说完,许安安带着朱武离开许家。
户口本拿到手,自己的东西也收拾干净了。
许家,她也没什么好留恋的。
出了许家,看见一直静默等在门口的黑车,车门被打开,她恰好能看到男人办公的侧影,温朗如玉。
许安安的心脏,猛然跳了一下,果然,皮相好的人,360度无死角!
她拎着裙子,向车子那边小跑着几步,像归巢的乳燕。
一头扎进去,清眸亮
晶晶的,许安安开心的,“看,我拿到了户口本。”
然后许安安赶紧坐了上去,催着司机开口,“师傅,快开快开。”
陆晋衍放下文件资料,失笑,“这么着急干嘛。”
“你不知道,朱武太剽悍了,刚刚佣人拦着我,不咋情愿让我们进去,朱武那一身腱子肉,啪叽一下,就把大铁门给掰了,也不知道多少钱,我刚刚还装逼呢,说赔他们一扇铁门。”许安安说得起劲儿,小脸生动明艳。
“然后我还把许茶茶的东西都给扔了,所以我们得快走,免得和他们撞上,浪费口舌。”
说着,许安安想起来什么似的,掏出自己的手机,赶紧把所有的许家人都拉黑了。
陆晋衍认真的听完,饶有兴致的勾唇一笑,“你话都说出去了,那我得帮你圆上,我让云叔去办,不让你丢这个人。”
瞧瞧,能把生意做到这么大,就是心思比旁人多七窍。
许安安乖巧一笑,讨好的狗腿着,“让陆大哥破费了,你放心,我记小本本上,等我赚钱了,一定还给你。”
陆晋衍扬眉,不置可否。
谈话间,车子迅速驶离许家,很快消失不见。
……
喝了些醒酒汤,又在车上小睡了会儿,许国栋酒意稍减,回来后他没回屋休息,而是独自在阳台抽着烟。
抽完一支,紧接着又是一支,一截一截的烟灰掉落在地板上。
何琴眉间也漫着愁绪,担忧道:“少抽些,对肺不好。”
方才在饭桌上,她几乎没听懂多少话,什么代理人呀担保账户呀,还有婚礼流程的那些新鲜词,直听得她发晕,只能一个劲儿地应着好好好。
那是顶尖的大户人家,与他们的认知水平就不在一个层面上,办事的手段更是一套又一套。
要是他们有心拿把式哄骗安安,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
何琴又想到旁的,叹气道:“要是让国志和红兰知道安安不声不响地就要嫁人,怕是会很不高兴,要不要打电话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