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是我。”听着他这样的抱怨,宁悦只是淡淡笑了一下,再在脑子里脑补他此刻的英俊的五官皱成一团的表情,想想还是挺可爱的。
“我知道是你,宁大姐,干什么,工作不想做了,大早上的打扰你老板。”
“恩,我就是想告诉你,宁锐的事情,谢谢你,还有那二十万,也谢谢。”
傅靳言这个人吧,就是嘴欠,嘴贱,你要是骂他一句,他能不带脏字儿的骂你一百句,但面对宁悦这么正儿八经的道谢,他一时间还真有些难以应对,最终只轻哼了一声:“你知道就行。”
“恩,我会想办法把钱还给你的。”
傅靳言听闻刺眼,眉心微微一蹙,便拿着手机从床上爬了起来,靠在床头:“想还钱?可以啊,肉偿。”
“……我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和你说正经的。”
看到宁时迁和詹姆斯教授的身影出现在病房门口,宁悦当即道:“宁锐要做手术了,我先不和你说了,就这样,我挂了。”
傅靳言拿着手机坐在床上,轻嗤了一声,这女人,装疯卖傻的本事与日精进。
——
宁悦和宁时迁还有詹姆斯教授做了最后的简单的交流以后,半小时后,手术就要开始了。
在这之前,她已经签署了一大堆的知情书和各种通知单,虽说手术成功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多,但那零点零几的失败率也是他们无法承受之痛,所以宁锐坐在床边,握着宁锐的手,饱含期望与心疼说:“宁锐,你一定要好好的快点醒过来,我们都在等你呢。”
朱美兰在旁边泣不成声。
没多久,护士就过来通知他们宁锐要去手术室了。
看着宁锐被医生和护士推进去,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朱美兰到底是失控的哭道:“宁锐,你一定要挺住啊,你一定要坚强啊,妈妈和姐姐在外面等你呢,宁锐——”
宁悦扶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妈,我们先在旁边坐着等吧。”
然而她们根本坐不住,两人一直在外面徘徊着,来回踱步。
一个小时后,傅靳言也到了。
“你怎么来了。”宁悦看着他,一怔。
“我当然是来看宁锐的啊。”傅靳言今天特意穿了一套十分低调休闲的衣服,但他那张脸,是无论怎么低调都低调不起来的。
朱美兰也没时间看电视,之前也没见过傅靳言,所以压根不认识他,只把他当成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子。
“阿姨好。”傅靳言倒是自来熟的和朱美兰打了招呼。
朱美兰点头,又带着好奇:“悦悦,这位是——”
“阿姨,我是傅靳言,你可以叫我靳言。”他难得如此体贴又有礼貌还无比真诚,宁悦也是第一次见他如此谦卑的模样呢,真是让人不习惯。
“傅靳言?那你是悦悦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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