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条件。”他没有回头，而是透过面前的落地窗，看着她。

戚锦年欲言又止，话语在唇齿间绕了一圈又一圈，才鼓起勇气说：“你不能强迫我……那个……”

“不能强迫你哪个？”顾天擎眉眼微挑。

戚锦年眉目流转，面色染了红晕：“你明知故问，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也不会答应的。”

“你有说不的权利？”

“当然，我可以选择拒绝，你不原谅我就不原谅我，反正你都要结婚的人了，以后咱们就是真的桥归桥路归路，谁还认识谁啊。”说到最后，她别开了头，声音也小了下去。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顾天擎终于转过头来，眸底带着危险的气息。

戚锦年心口紧张，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退缩，所以：“你答应我就答应，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走了。”

顾天擎冷笑一声：“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戚锦年下意识后退一步，感觉自己像是被猎豹盯上的猎物，充满了危险。她咽了咽口水，眼睛盯着门口的方向，仿佛准备随时逃走。

顾天擎从鼻孔里哼气：“去洗澡。”

戚锦年有些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这么说你答应了？”

“你以为自己是国色天香？”淡淡的语气，是他一贯的嘲讽，戚锦年便知道他答应了，心口一松，面色也缓和下来，慢慢朝洗手间走去。

半小时后，他们躺在了同一张床上。

戚锦年看着陌生的天花板，感受着身边熟悉的气息，没有争吵，没有怨怼，甚至还来不及想太多，倦意就涌来，睡着了。

顾天擎听着均匀而熟悉的呼吸声，扭头，略带不敢置信，伸手在她的胳膊上戳了一下，才发现这女人是真的睡着了。

盯着她顿了好久，冷不丁轻嗤了一声，她倒是心宽，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但还是伸手，拉了被子过来，将她盖的严实，但房内没有开空调，总归还是冷的，戚锦年在被子底下一接触到顾天擎火热的体温，瞬间就依偎了过去，将他抱了个严严实实。

顾天擎躺在那里，让她头枕着他的胳膊，耳畔是她温热的呼吸，她的手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身，两个人的心跳融合重叠在一起，这样的场景，不止一次的出现在他梦里。

他高高在上的冰冷的心，终于慢慢安定了下来。

戚锦年和顾天擎的生活，仿佛回到了当初。

沈欢和叶佳倾知道顾天擎的事情后，都选择了沉默。

戚锦年已经是成年人了，有自己的思想，可以为自己的事情负责，更何况她还怀着顾天擎的孩子，叶佳倾只说：“虽然我觉得顾天擎是混蛋，但这是你的选择，锦年，我尊重你，希望你保护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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