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北一愣,真是没想到戚锦年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面子里子全部挂不住了。
叶佳倾跟着嘲弄道:“是啊,江先生,现在你是在推销狗皮膏药吗?你自己身上肯定也贴着几剂吧,那你真是赢了,真切的让我们看到了这狗皮膏药的威力,看在你如此诚心的份上,要不给我们来几剂吧。”
江盛北面色青红交错,他又不是傻子,叶佳倾的奚落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大概真的是今非昔比了吧,换了以前的江盛北早就撂担子不干了,可如今,他突然还舔着脸站着,哪怕面部肌肉一抽一抽,却没有拂袖离去:“我不卖这种东西。”
“不卖狗皮膏药啊,那卖什么呀,保险?还是保健品?或者锅碗瓢盆?”
江盛北大概是被叶佳倾刺激的忍无可忍,愤怒一声吼:“叶佳倾,你有完没完,我没找你说话,我找锦年,你去一边呆着可以吗。”
“哟呵,底气还十足呢,你不想跟我说话我就不能跟你说啊,那锦年不想跟你说话为什么还要听你说!江盛北,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好歹你跟戚惜颜还睡了那么长时间呢,所以我觉得你真要找人卖东西也好,求复合也好,戚惜颜都更加合适,我们锦年的老公你惹不起知道么,识相的别再来找晦气!”
这番话一出,江盛北果然是没有再跟上来,但凡人要是还有点自尊心,都不可能在厚颜无耻舔着脸凑上来吧。
叶佳倾的论文才刚修改好,马上要参加答辩,时间比戚锦年更加紧迫,难得收心,安静的坐在一边猛啃书。
外头阳光正好,透过旁边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照的室内古色古香,满室书香,人坐在这里面,灵魂仿佛都飞脱出来,静静的漂浮在半空中,看着这忙忙碌碌的万丈红尘,俗世缠身,突然想不明白,人究竟为什么要活着。
又为什么要活的那么辛苦。
明明才过去不到一天的时间而已,顾天擎之余她,却也变得像是一个上辈子认识的人似得,缥缈而捉摸不定起来。
乔曼茵的话,始终盘旋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心跟着忐忑摆动,落不到实处,他已经不需要她了是吗,早已明知道的结果不过提前到来而已,可为什么她的心就这么难受呢。
那天早上,日光正好,黎明薄雾中,乔曼茵的笑容那样我温婉,又那样沁凉,她说:“锦年,天擎身上的媚降已经解了,他已经不需要你了。”
“锦年,锦年。”
叶佳倾的叫声,打断戚锦年的思绪, 她茫然的眼珠子转了转,终于重新聚焦了,恍惚看着面前的叶佳倾:“怎么了,佳倾。”
“是你怎么了才是,锦年,你哭了。”叶佳倾无比忧心的看着戚锦年。
“嗯?”戚锦年抬手一摸,才发现脸上一片冰凉,不由得诧异,她什么时候哭了,为什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锦年?”
“没事,佳倾。”
“你是不是,在想顾天擎?”犹豫了一瞬,叶佳倾还是将这个名字给说了出来。
戚锦年想否认,但她的脸色已经出卖了她,所以只能沉默。
“这个顾天擎也真是的,叫他回来不回来,我画个圈圈诅咒他,咒死他!”
“好了,佳倾,别说了,继续看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