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原来是那里啊!别说,披上这么一层白色的积雪,还真的认不出来了。”
林里翻了个白眼,就讨厌这种莫名秒懂的成熟。明明心理很健康的一个人,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总是有一种穿上衣服就不认识了的感慨。
“哎?成虎呢?刚才拽他拽的可用力了,还打算上来之后给他揉揉呢!别起了淤青了。这一眨眼的工夫人怎么就不见了。不会是咱们一个没注意,把他拽下去了吧!”
虽然知道不至于这么悲催,几人还是探头朝下看了看,果然没有成虎的身影。
“哎?刚才还在这里的啊!这会儿一眨眼怎么人没了?林里哥,你刚才在后面,看到了吗?”
林里正打算说没注意,结果就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声响在不远处响起。其他几人也听的一愣,疑惑的对视了一眼,开始往声音的来源悄悄走去。
而随着几人的靠近,声音也越来越大,且几人的表情越来越怪。等绕过一个土崖的凸起部分后,几人就看到了蹲在一处较为隐秘的凹陷位置,面部狰狞却又舒爽的成虎。他竟然在偷偷的~~~
“成虎,你咋了?不会是肚子着凉了吧!”
额头上青筋暴起的成虎刚刚舒展了眉头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传来的说话声惊吓的差点儿一屁股坐了下去。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抬起头羞涩的一瞥后很快就低下了头,有一种“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的既视感。
林里一阵恶寒,心里呸呸呸唾了半天唾沫,才挥散了心中的阴霾。成虎也觉着正对大家不怎么好意思,挪动脚步后尝试了几次,还是无奈的给大家露出来半个白腚,但最起码还是遮住了大半。
“哈哈哈~~成虎,你的腚咋那么白啊!不会是每天上炕都被媳妇儿要求洗屁股吧!哈哈哈~~”
“滚!我是那种人吗?我一年都不带洗的,不对,我从生下来就没有洗过。”
“对对对,你怎么能洗呢!那都是地上的积雪反光给照的。没听说过“人面桃花相映红”吗?成虎这是白腚积雪相映白,这都是积雪的功劳。和洗没洗的没啥关系。”
“林里哥,你这也太损了啊!解释的这么牵强,总觉得你是在嘲讽。不过那个啥桃花啥的是讲什么的?赶紧给我们讲讲,看是不是和成虎这个姿势贴切。”
“咳咳~~人面就是人脸,一般是指美人的脸。桃花就是咱们那个桃花,相映红就是互相映衬显得更加的鲜红了。这句话合起来一般用来形容一个美人的美丽。”
“哦?白腚积雪相映白这个不知道怎么解释,让我来猜一猜啊!白腚就是成虎的白屁股,积雪就是地上的雪花。至于相映白,那就互相映衬显得更加白的意思了。咦~~不对呀!这会儿怎么还黄了?”
林里闻言掩面而走,总算是知道成虎的破苦茶籽上面怎么会有绣花儿了,那是~~咦惹~~
成虎被大家调侃的厉害,但也不敢发作。生怕这几个家伙用雪团来攻击他。身边又没有纸,于是忍着恶心亲手给自己攥了几个雪团~~
“咦~~快跑。成虎要加工过的屎蛋打人报复啦!”
“啊~~娘啊!就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还好林里见机的快,狼奔豕突没有影响到他,要不然和四脚朝天他们似的倒做一团在地上趴着跑,那可就丢脸了。最幸运的莫过于成虎这会儿忙着提裤子,没顾得上真的用加料雪团袭击几个扑街,所以等几人都躲过最初的慌乱后,都各自完成了自己目前最紧要的任务。
得知了位置,回去的路自然好走了不少。经过两次偏差之后,几人终于看到了阎王殿。悄悄松一口气的时候,几人还都看了看正在挠痒痒的成虎。
“看啥看啊!没见过挠痒痒。”
“嘎嘎嘎,成虎,你挠痒痒挠了一路了?这个痒痒估计挠不顶用,你得回家洗洗才行。”
哎哟~~洗洗更健康这个梗原来这会儿就有了啊!
“滚吧你,我才不洗呢!谁洗了谁不是男人。哼!!”
“哎哎~~成虎你别先走啊!咱们相跟上。对了成虎,我有一个问题啊!那就是现在雪下了这么厚实,你是从哪里抠出来的土坷垃啊!我~~”
“滚滚滚,别逼逼了,不听王八念经。二蛋,你腿瘸啦!赶紧回来做饭啊!在后面晃悠啥,是打摆子呢吗?要不要给你扎两针放放血啊?”
“哦哦~~马上马上。”
一直在队伍后面的四脚朝天闻言,紧走两步就越过众人往后面走去。
“林里哥,现在回去也是等着吃饭,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找找鞋子吧!我这光着一只脚总不是个事儿。”
过去和回来走的不是一条路,大裤裆自然没有时间找自己的鞋子。相比和他一起找鞋子,显然是早点儿回来做饭更加的重要。
“额~~那个啥!林里哥,我和他一起去找吧!你今天也在外面跑了一天了,别生病了。”
林里默默的躲过成虎伸过来想拍他肩膀以示友好的手掌,抿嘴用力点了点头。谁还没有个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啊!这种苦差事,交出去也就交出去了。
大裤裆看着成虎还想说点儿啥,最红默默的看了看成虎的下三路,被成虎狠狠推了一下后一起找鞋子去了。
等三人回到房间之后,灶台里面果然已经没有了火焰。而锅里面则是留下了还带有余温的大半锅水。林里伸头过去换着方向来回打量了几次水质,发现还挺干净,就绝了这会儿出去打水的想法。又没有水桶绳子,打水也挺困难的,只能等下次了。
“林里哥,东西我来的时候就收拾好了,就剩下继续生火做饭了。不过~~”
“知道啦!不就是没柴禾了嘛!小意思,我和大口袋去收拾就是了,又用不了多大的工夫。”
三人点上一支烟,又把灶台的火点燃,就开始分头忙活去了。
林里还是第一次收集这种干枯的野草做柴禾,不同于秸秆儿的粗壮单一,这种野草特别的杂,因为没有人打理,往往是乱做一团,不过林里也懒得管那么多,直接薅住一小把折断了再连着片的往周围折,倒也不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