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人家已经走在你头里了吧!比如已经有了心仪的姑娘?”
“有心仪的姑娘就能结婚吗?”
“可这会儿穴窑洞不一定是非要婚前就有啊!先和父母一个东厢一个西厢分着住不也正常嘛!你以为都和你家似的,先给你提前几年把窑洞穴好了备着?”
四脚朝天想了半天觉得挺对的,可是也越发郁闷了起来了。合着人家没房子的都开始结婚了,轮到自己这个有房一族,竟然还在相亲这个阶段徘徊,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儿不赶趟啊!难道是自己落后了?不行,得赶紧回去催催家里人,别落下了。
“赶紧的,愣着干嘛啊?一会儿别让大口袋把你碗里的菜给夹完了。”
四脚朝天正迷糊呢!被林里一拍,一个激灵就想起了目前更重要的事儿。冲到房门口就开始拍门。
“开门哪!快点儿开门哪!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开了门之后再夹菜啊!别把我们碗里的都给夹没了啊!”
“等会儿啊!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夹菜这个事儿就得赶紧弄,要是你们都进来了,我还夹的着吗?你们可是四个人啊!”
哦~~
林里他们再次扶额,总觉得四脚朝天和大口袋商量好了似的,两人有一种一唱一和的感觉。
“快点儿开门啊!你夹菜也得让我们看见啊!谁知道你夹了多少啊?”
“不急不急。你一个分菜的心里还没数儿吗?还用看?我挑一挑啊!哪块儿肉多呢!!”
我擦!林里他们一听也不淡定了,刚刚不是说一个兔头就解决了吗?这怎么还带挑选肉多的说法啊!不就一个兔头吗?
“不是,大口袋,咱们商量好的可是一个兔头啊?你挑什么挑?”
“谁和你们说好的只是一个兔头啊?我说的每人碗里一样。”
“你别瞎白话,刚刚你明明说的是“我就要那个兔头”。怎么可能是每个碗里一样?”
“哎呀!我就是那么说了啊!你们竟然没有听出来吗?”
“对呀!你就是那么说了啊!所以你这是要撕毁我们刚刚商量好的吗?”
“肯定是你们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那个兔头我一定要的。其他的我也没有放弃啊!哎哟~这块儿肉比较多,不错不错。”
“大口袋,快别夹了,小心让你走不出这个院子。”
“嘿嘿~~我挑选完了,不夹了不夹了。我可是在你们喊出让我走不出这个院子之前停手的啊!你们不能撕毁刚才和我商量好的条件啊!”
外面四个家伙都被大口袋弄的火冒七窍了,这都什么人啊!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好了好了,我又给你们碗里放回去一块儿,扯平了啊!”
“放回去一块儿?什么意思?你是不要了吗?”
“废话,当然是要了。我只是把你们那边肉多的一块儿换成了我碗里肉少的一块儿而已。其实前后算计一下,你们失去的不算多。嗯~~可能就是二蛋损失比较大吧!因为这个兔头实在太大了,嘎嘎~~”
“大口袋,我~~唉~~拿吧拿吧!谁让你小子嘴皮子给烧伤了呢!你想拿个兔头儿回去补补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不过我告诉你啊!兔子毕竟是三瓣儿嘴,你也只是简单的烫伤,可别把自己给补的伤势变严重,变成兔唇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二蛋的爹都没有成兔唇,我就更不可能了,我这粉嫩的小嘴儿还留着有别的用处呢。行了行了,不和你们浪费时间了,我要出来了,都给我退到东院墙外面去,我怕你们摁住我打劫。”
“哎呀!你烦不烦啊?挑走就挑走了,我们绝不阻拦。要是一不小心弄的撒了,那不浪费了嘛!”
“不不不,我还是走的稳点儿吧!毕竟我也知道这肉少见,万一你们冲过来打劫我,我肯定不会跑的,因为撒了那就真的撒了。”
哎哟,双方人马竟然达成了一致的观点。那就是粮食不能浪费。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大家也不再防着对方了。
大口袋把堵门的东西拿开,又拉开了插销,这才拉开了门。大家等了一下才看到从屋里走出来的大口袋。端着碗就算了,竟然还握着水瓢。
“至于吗?说了不拦你了,你还弄个水瓢在那里防卫?”
“切!说的我好像很小气似的。才不是你说的那样呢!嗯哼哼~~~”
大口袋吸溜着说了两句话,就把嘴伸到了水瓢里面,随后一阵让人恶寒的呻吟声从水瓢里面传来,听的大家鸡皮疙瘩直掉。
“咦~~好可怕啊!你行了啊!别弄的这么恶心。赶紧端着东西回家去吧!我看你晚上怎么办?”
“唉!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啊!等把碗送回了家,我再去河畔捡几块儿鹅卵石回去吧!这老是泡水不是个办法,别把伤口给泡的化脓了。要真的成了三瓣儿嘴,估计媳妇儿都娶不上了。”
大家见大口袋说的认真,都没忍住笑了起来。
大口袋走个三五步,就停下沾沾嘴。而且走路的时候身姿摇曳,像是那些穿着旗袍的军阀太太似的。
“大口袋,你这个走路的姿势真恶心。还扭屁股。”
“就是,人家女人扭,那叫好看。你这么一扭,我总觉得恶心。不会是烟头儿掉下去之后没落地,是掉裤裆了吧!是不是烫着了?这么冷的天,回家把棉裤里面的棉花往外掏点儿,凉快。要不还得泡水啊!塞石头啊之类的。当然了,漏出来效果更佳。”
“滚滚滚,你以为我还是穿开裆裤的年纪呢?还漏出来,也不怕让人抓到了给打死。对了二蛋,这个瓢我一会儿出来捡鹅卵石的时候还给你啊!你这边儿的门晚点儿锁。吸溜~~”
大口袋现在的嘴有点儿收留不住口水,刚说完话一条晶莹的被水稀释过的唾液就掉进了水瓢里面。把大家看的一阵恶心。